“小哲，这次考的依旧很不错。这么难的卷子，你也能够考分，看来是对书中的内容掌握的差不多了。”吴老师说道。
对此，闻哲的脸上没有太多意外的神色。
他神色冷淡，垂下眼。
“虽说你这次不是第一名，但是老师…”
吴老师的话还没有说完，闻哲猛地抬起眼，打断他。
“老吴，那我们班的第一是谁？”
说起这个，老吴的脸上，就乐开了花。
他搓搓手，十分兴奋地说道“没有想到，她这次竟然能够进步这么多？”
闻哲在脑海里头一一排除可能出现的人，最后，他的脑海里头，忽然冒出了一个身影。
“是沈溪秀？”他出声，声音有些哑，眼神格外的诧异。
老吴先是一愣，然后笑出了声“就这小子，怎么可能？！”
他没卖关子，立刻从一叠卷子里头，找到了一张。递到了闻哲的手中“是江之白。”
闻哲眼底荡开波澜，他猛地掀起眼，看着老吴面上的神色。确定他没有说谎。
他瞥了眼面前的卷子，最上头的一行，写的名字。
很秀气。
边上是分数，分。
老吴一直观察着闻哲面上的神色，生怕这个得意门生想不开。毕竟从闻哲入高中开始，不管是哪一次的物理测试，他都是第一名。
“小哲…”老吴开口说道。
闻哲把这张卷子，翻来覆去地看“吴老师，你看这个解题的手法。”
老吴凑到了闻哲的身边，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同纪烟的差不多。”
两者的区别，无非就是其中一个更加的简洁。但是解题的步骤，都是一样的令人眼前一亮。
闻哲回了教室，原本喧闹的教室，几乎是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有人颤巍巍地问道“哲哥，是出成绩了吗？”
立马被边上的人，按下脑袋，拍了一下“你是傻了吗？哲哥手里头拿着的那叠，不就是卷子吗？”
“哲哥，我考得怎么样？会不会作业翻倍？”边上同闻哲玩的好的人，凑上了前。
闻哲冷着脸，淡淡道“不记得了。”
说着，他随手把卷子放到一旁，眉眼冷淡。
沈溪秀早就习惯了他的冷脸，并不怎么在意。腆着张脸，笑嘻嘻地说道“哲哥，我来发吗？”
闻哲瞥了他一眼，答应了。
沈溪秀脸上一阵坏笑“下面让我来揭露作业翻倍的天选之子名单。”
他看到第一张卷子上熟悉的名字，抽了抽嘴角，没出声。
离的近的少年凑近看了眼，大声起哄道“第一个天选之子是咱们的溪班花，分。”
噗嗤一声，教室里头的人笑出了声。
沈溪秀踹了那人一脚，白了他一眼，继续往下念名字。
“李东，。”
“王望中，。”沈溪秀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可怜啊，望中同学，差两分。”
王望中白他一眼。
“烟姐，分。”沈溪秀笑嘻嘻地把卷子送上了前“恭喜你烟姐。”
一旁是众人起哄的声音。
“不愧是烟姐，拿捏的正好！”
“也不看看这是谁！这可是烟姐！”
…
“烟姐牛逼！”
纪烟捏着手机，淡淡地扫了沈溪秀一眼，脸上没什么意外的神色。
原本低着头的闻哲，抬头看了眼，恰好把纪烟脸上这样的神色，收入眼底。
闻哲皱了皱眉，原本放在一旁的纸被揉皱了。
教室里头的气氛，热闹的不可开交。
发到闻哲的卷子，沈溪秀卧槽了一声，笑着说了一句“这么难的试卷，哲哥你竟然也能够考试分，简直不是人！恭喜哲哥，又是第一名。”
闻哲把揉皱的纸，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皱了皱眉，神色冷淡“我不是第一。”
原本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像是在滚烫的热水中，倒入了冷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信。
闻哲是谁？虽说他平时翘课，但是这人确实有傲气的资本。回回物理考试，都是第一名。
沈溪秀笑嘻嘻的，半点都没把闻哲的话放在心上“哲哥，别开玩笑。咱们九班，哦，不对，咱们一中，还有谁的分数能比你高。”
他没当回事，继续往下读分数，递卷子。
剩下了最后一张卷子。
他随意地瞥了眼，瞳孔剧烈地收缩着。
最后，在沈溪秀怪异的声调下，他念出了声。
“江之白，分。”
所有人都没有动静，他们全部都傻在了原地。
脑海里头出现了无数个问题。
江之白？！常年因为物理被拉后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