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其金被大理寺收押了?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现在才汇报!”
“小的也是今儿在外找少爷的时候听到风声,去大理寺探了下真假,才知道昨个少爷在酒楼闹事碰到硬骨头,李巡抚只能先将少爷收押了。”
正在逗鸟的张瑜听到这个消息,声音不由得提高几度,惊得笼中鸟不安的扑梭翅膀。
家丁不安的缩了缩脖子,小心应答。
硬骨头?张瑜皱了眉头,一双倒三角的眸子中闪过丝暗色。
在苏杭连魏钊都要看他脸色,还有什么硬骨头敢动张家的人?
“小的去大理寺的时候,看到景王爷和李巡抚相谈甚欢。”
“好啊,一个废物王爷,居然在本大人的地盘多管闲事了,真是触霉头!”
家丁似乎是看出他的困惑,很是贴心的提醒了一句。
张瑜皱紧了眉头,家丁似是受到鼓励似的大肆夸张渲染了昨日酒楼之事。
好不容易将张其金塞进中榜的行列当中,若是这个时候留下一个进大理寺的污点,恐怕这舞弊之事也会暴露。
张瑜越听越是掩不住的怒火,横眉倒竖,双颊的肥肉抖动,似是泄愤似的将逗鸟的棍子摔在家丁身上。
“就会瞎唠唠,还不快去把少爷接回来!”
“不行啊老爷,和小的通气的巡捕说要等景王爷那边下来命令才敢放人。”
家丁吃痛,却不敢多过抱怨,张瑜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在房间离走来走去,最后让人送信去驿站。
萧景曜看着桌上短短半天就堆了书桌一半的书信,其中威逼利诱,无论哪种说辞都用了一遍。
“王爷,张家的信。”
启霄脸上是难掩的不耐,“这张家怎么回事?每隔一炷香就派人来驿站蹲点,未免太偏激了些。”
“这个时候他若是还能坐得住才奇怪。把新送来的都放桌上,将王妃叫来。”萧景曜端起茶水轻抿了口,似乎是想到什么,再次叫住启霄,嘴角噙着笑容,却看的启霄打了个冷战。
段乐然刚刚换了干净衣物,简单收拾后就听到敲门声。
启霄满脸笑容的告知是萧景曜请她过去议事。
段乐然直觉不是什么好事要拒绝,启霄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王爷今日知道隐瞒王妃,让王妃不喜,特意为王妃准备了道歉的礼物,属下还是第一次见到王爷这么用心,若是王妃不去,王爷就得罚我办事不力了。”
在启宵半推半哄的拜托下,段乐然心一软,点了头。
不过在她看到面前一片狼藉的书桌上的书信时,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抽自己俩大耳巴子。
“本王今日切身实地的感受到王妃担心本王才跟踪本王,甚至偷溜进大理寺听墙角,本王甚为感动。这些可是今日回来后张家送来的书信,相信王妃能从中有许多收获。”
在她毫不犹豫的转身要离开之际,启霄木一从善如流的挡在她面前。
段乐然狠狠的瞪了眼启霄,得到的是一个游移的眼神。
她就不该心软!
信什么萧景曜会道歉的蠢话!
“若是王妃将这些书信处理好了,那一百两……”
“王爷您真贴心。”
萧景曜拖长了音调,段乐然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露出个笑容。
拿债款威逼利诱,卑鄙!
“觉得本王卑鄙?那债款……”
“谢谢王爷,臣妾很喜欢这个礼物。”
段乐然打断他的话,认命的坐到书桌前。
为什么到了这里还要体验打工人的生活?
“宿主接受陶家的谢礼,就可以免于这样的情况。不过和萧景曜独处,不应该正合宿主心意吗?”
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好吗?
于是她就在萧景曜的书房埋头整理小山堆似的书信,结果越是细看,心中怒火和震惊越是让她专注几分。
再抬头,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完全暗了下来。
书房里的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燃起,萧景曜似乎乐的清闲,甚至还叫木一准备了夜宵。
段乐然的肚子也适时想了起来,萧景曜施舍般的调笑她留下吃夜宵。
——
“王爷,这件事坚决不行!”
“盛大人是在命令本王?”
所以,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情况?
段乐然看着面前剑拔弩张的两人,无声哀嚎。
盛长斐双手撑在书桌上,气势汹汹的盯着萧景曜,脸色严肃。
与之相对的,萧景曜懒散的单手撑着下巴,眸色冷漠。
段乐然夹在这紧张的气氛之中,坐立难安。
突然后悔自己没有抓住时机离开。
她还在犹豫面子和肚子哪个重要的时候,盛长斐就来了。
糕点甜腻的香气若有若无的飘来,段乐然偷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