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斐被段乐然这话问的一愣,随即皱了眉头。
萧景曜在朝堂中名劣斑斑,陛下将江南舞弊之事交给萧景曜时他便不能理解。
好在太子考虑长远,专门派他盯着萧景曜,以防在此事上出差错,他定不能辜负太子殿下的期望,一直在旁观望。
但自从萧景曜来苏杭接手此事,整天除了和魏钊谈天说地,就是在酒楼茶楼厮混,没有半分查案的态度。
“王妃所说百姓的声音,包括景王携王妃逛勾栏,景王妃当街伤人这样的事吗?”
那是在查案啊!
段乐然忍不住扶额,再次咀嚼了盛长斐的话。
确实在外人看来,他们去的地方都不太妙。
不对!
他们当时去地下赌庄之时还特意乔装打扮,只带了启霄木一两个亲信,照理说不会有其他人知晓。
段乐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盛长斐,该说不愧是太子“心腹”,本看他易冲动又正直,既然能得太子重用。
现在看来,他确实有两把刷子。
段乐然的不出声,在盛长斐看来自然就是。
“臣得陛下和太子的信任帮王爷调查,可王爷整日厮混游玩,王妃不劝言阻拦,还跟着一块胡闹,整日厮混游玩,不成体统!”
盛长斐冷哼一声,滔滔不绝的开始讲君臣之理,权贵之表率云云。
段乐然错过了回话的机会,屡次张嘴都找不到时机。
索性眼观鼻口观心的展露出礼节性的笑容。
在段乐然第十一次敷衍应声后,盛长斐终于是恨铁不成钢的甩袖离去。
段乐然吐出一口浊气,因长时间端坐而僵硬的身子也随着这口浊气,瘫在了椅子上。
“王妃没事吧?盛大人真是好口才,连着说三盏茶的功夫也不嫌累。”
玉梅端着第三次换上的热茶水,瞧见椅上生气尽失的段乐然,悠悠的叹了口气,“照奴婢说,这盛大人来了江南后,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王妃和王爷忙着查案的时候他不过问,不帮忙,恨不得将划清界限四个大字贴身上,王妃又何必将此次案件进展告诉他。”
“你怎么比我还生气,盛大人本来就只是来辅助工作,换而言之是代替陛下监督我们查案,不插手才是对的。”
若是他在此之前插手,定是会阻挡他们调查进度。
毕竟太子不想让他们深入调查舞弊一事。
盛长斐是个正直的人真是太好了,不然他们这些情报恐怕还得费些功夫。
段乐然揉了揉笑僵的脸,玉梅鼓着腮帮子,放下茶水,就帮段乐然揉肩膀。
“王爷也真是。知道盛大人来找王妃了也不来帮忙解围。”
“什么?”段乐然猛地坐起了身子,扭过头看向玉梅。
玉梅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盛大人踏进客栈门口的时候,奴婢就见启霄匆匆离开,去了王爷屋中……”
玉梅看着段乐然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嘴角却反而扬起一个弧度,默默的闭嘴,顺带在心里为启霄祈祷。
段乐然越听越是握紧了拳头,最后长呼了口气浊气,压下心中的怒气。
好啊!
萧景曜,这次可是欠了她一个大人情了!
她可是足足听了盛长斐半个多小时的说教,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木一,玉梅,若是启霄回来了,让他去把热水烧上,本王妃要沐浴。”
玉梅老实应声,木一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无奈应声。
正在书房看段乐然整理的账目的萧景曜蓦地打了个喷嚏。
汇报了盛长斐的消息后的启霄半路便摸去厨房找吃的打发时间,突然背后一阵发冷,“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启霄嘟囔一句。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这预感从何而来。
掐着时间悄悄回到段乐然屋外,就碰上早已等候的玉梅,心中暗道不好要跑,木一就抓住他的肩膀。
在反复烧了四大桶洗澡水后,段乐然才终于放过他。
“盛长斐好感+。恭喜宿主解锁盛长斐好感路线,解锁一段好感任务【动摇的信仰】。”
正待段乐然舒舒服服的泡澡之际,清脆的提示音响起。
“盛长斐好感怎么涨了?为什么还会有好感路线,这任务可以不做吗?”
想到盛长斐的臭脸冷眼,段乐然顿时一阵头皮发麻,发自内心的拒绝。
她虽然知道盛长斐在原书中最后也发现了太子的真正面目,但是后面对他的笔墨也只是停在“因悔恨后悔自尽家中”几个字上。
若说以前对他有忠良错主的可惜,但今日这番相处下来,对他的只有宛如大学老教授说教的既视感觉得恐怖。
“【动摇的信仰】完成奖励获得头衔‘值得一听’,说服成功率百分百,限时三个月,冷却时间小时,丞相段天禄解毒残方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