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曜没有抓着她不放“王妃昏睡了两天,脑筋不清醒也是正常。待到何时想起来,再说与我听,可好?”
听他柔和低沉的嗓音,段乐然鲜少的没有犯花痴,而是心里暖洋洋的。
她现下要拎不清对萧景曜的感觉了。
时而怕,时而喜,想关心,却又不敢关心。
也怪萧景曜。
一会儿晴,一会儿雨。暖的时候如春风拂面,冷的时候如寒冬腊月。
叫人如何是好。
心里乱成一团,段乐然应道“好。”
趁着沉默,段乐然看向方向,通过书桌跟八斗柜确认了,这不是她的房间,而是萧景曜的。
怪不得满满一股的药草香味儿。
她的房间多得是毒花毒草,其味道十分诡异。说臭不臭,说香不香,像枯枝烂叶。有时出门之前,玉梅会特地给她的衣服弄熏香,在她的头发上抹油,就是为了遮古怪的味儿。
段乐然身在其中不会察觉。
就像在药房呆久了,也不觉得有药味儿一样。
玉梅总会怪她“王妃整日这样不修边幅,难怪王爷要与你分房间睡”
段乐然懒得解释,就点点头道“玉梅说的对啊。”
话说回来,自己为何在萧景曜的房间里?
难道说那天她在山庄晕倒,萧景曜直接带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吗?
那他……
胡思乱想时,段乐然注意到床脚有一席蚕丝被子,放在低矮的榻上。萧景曜病重时,会有下人睡在那,随时准备伺候着。
但府里哪位下人,会有那样一床好的被子,上面绣着景王府的白虎纹路。
白虎纹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