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何以至此啊?”费景庭真是吓了一跳。这可是许天师啊,净明的祖师!连许逊都抵挡不住,那自己来日飞升,岂不是就跟个渣渣一样,上去就得送菜?
许逊只是摇头不语。
半晌才说道“你若不信,就看看吧。”
说话间,许逊转动身形,露出后背,直把费景庭惊差一点神魂不稳。那祖师的后背上,分明沾染了一团墨迹。偏偏那墨迹有如活物,扭曲着依稀能辨认出眉眼来,分明是另一个祖师许逊。
“这,这……”
正果身形,许逊道“此为道劫,我与张天师等于那外邪斗过不知多少场。外邪损伤了一些,修行之人损伤了更多。眼看抵挡不住,我便用了毕生法力,将此界与人间界的几个豁口堵住,人间界灵机断绝,想来也有此因。”
原来如此。
天界、天庭,有关记载不知凡几,大约有天梯、天门之说,便是飞升之时,飞升之人大多肋生双翼,而后登天飞升。那是因着虚无界与人间界本就相连,那连通的位置便是两界的豁口。
许天师与张天师对付不了外邪,许天师生怕外邪侵入人间,干脆以绝力封禁了豁口。
再加上那些外邪本就消耗了虚无界不少的元炁,这才导致人间界灵机日渐稀薄,直到此时干脆断绝。
难怪曹仙姑与卫姜都说,不到天仙不要飞升。想来许天师就是天仙之姿,连许天师都被外邪沾染了,费景庭小小的人仙,真要是自不量力飞升上来,想来连渣渣都算不上,一个照面就得被外邪给灭了。
谷刷<spa> 想通此节,费景庭心中只剩下了不甘。好容易修行成了人仙,眼看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从此寿元不再受凡胎所限,哪里想到却困在了此节退则修行无以为继;进则修为低微抵挡不住外邪侵袭。
真是……不甘心啊。
………………………………
九山顶。
嘭~
又一发子弹打在锄头上,卫姜心中腻歪得紧!
原以为自己得了枪械,便是面对费景庭与符芸昭二人联手,也能有作为。哪里想到对方比自己还不要脸!
那符芸昭手中枪械喷吐不停,时不时引雷劈将过来,却始终不曾靠近。另一个更过分,一直不露面,只是躲在暗处放冷枪。偏偏枪法极准,卫姜不得不分心应对。
如此鏖战了一刻,卫姜下定决心,说什么都得把放冷枪的揪出来。
万千蔓藤席卷而去,将符芸昭的土蚰蜒撕碎,又与火孔雀纠缠在一起。趁着符芸昭一时间无暇他顾,卫姜施展遁术,瞬间便遁出去二里开外。
神识感知,立刻便察觉到趴在树冠上放冷枪的‘费景庭’。
甩手便是一梭子盒子炮,子弹将树冠打得枝叶翻腾。费景庭好似没骨头一般,抱起枪械扭身便遁走。
“好贼子,你想往哪里逃?”
事到如今,眼见费景庭如此做派,卫姜便是再傻,哪里还看不出来这费景庭是假冒的?
当日费景庭修为低微尚且与卫姜斗了个天昏地暗,如今修为高了,怎么会避之如蛇蝎?
卫姜御空而行,瞅准时机,锄头一晃便有一束光照在符蛟身上,那符蛟略略一怔,跟着便神魂不稳,身形变化回原本模样,魂魄被牵连着抽取出了一半。
便在此时,身下一颗老松陡然炸开,万千松针有如无数尖刺,席卷着朝卫姜笼罩过来。
卫姜冷哼一声,锄头挥舞,便将松针遮挡下来。术法中断,待回神一看,却见符芸昭已经停在树冠上,九节鞭化作的钩镰与漫天的锄头斗在一起。她手中拿着拂尘,挥舞间万千丝线刺将过来。
这拂尘不是凡品,卫姜不敢大意,赶忙游走避开。
“小白白,怎么样了?”
魂魄归位,符蛟却好似大病一场般脸色苍白。别说是灵蛇,便是符芸昭被抽取神魂暴露在罡风之中也不好受。
符蛟此刻只感觉耳鸣眼晕,却强撑一口气摇摇头,一言不发遁走而去。没一会儿便传来狙击枪的枪声。这会儿符蛟愈发小心,开一枪便立刻遁走,变换身位,再也不给卫姜找到自己的机会。
符芸昭与卫姜隔空斗了半晌,越打越上头,没一会儿便忘了早先定下的策略。
突击步枪几个弹夹打空,她便弃之不用。单单以拂尘与那卫姜斗法。趁着丝线纠缠卫姜,腾出手来符芸昭手掐法诀,周身真气鼓动,剑指一点,晴空便是一道碗口粗细的天雷劈将下来。
那卫姜却轻飘飘以锄头一带,蕴含万钧之力的雷霆便劈在一旁,生生将几棵树劈得焦黑起火。
卫姜讥讽道“你一身本事不是得自我,便是学自费景庭,还想对付我?回去修出神通再说吧。”
“呵,你又好到哪里去了?斗了许久,不过仗着带着的破锄头。有种你丢了锄头与我斗上一斗?”
卫姜冷哼一声,也不答话。略略感知,便知道洞穴那边卫神通遇到了麻烦。不想张乐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