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圣人时的礼和现在的礼是一样的吗?朕觉得,万事万物皆穷则思变,礼有何不可?”
帝辛嘴上说得霸道,但却热络的上前拉住比干,又示意胡雷可以开始。
比干原本不想看什么新礼,可帝辛笑着拉住他,一时间也不好发作。
只等新礼演示完毕,他再否则。
“哎~~~!”
胡雷一开嗓就把他老人家吓了一跳,好悬没直接送走。
好在帝辛早有准备,此时在他后背轻抚,帮他顺气。
“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闩……”
胡雷一边扭着大秧歌,一边唱着改好的祭文,也就是新版神调,整个人显得似乎有那么一点……
癫狂!
可就是这种形式,在这个时代却再为正常不过!
这种祭祀舞蹈,本就是神神叨叨的。
不信你去网上随便一搜,越是原始,越是趋近这种简单而又癫狂的舞动。
你要是来个女团舞,那可能会被认为是亵渎神灵。
比干看了胡雷的乐舞之后,陷入了沉默。
尤其是他念叨的祭文,让比干大为震撼。
正常来说,祭祀天地的祭文大多都是夸耀帝王,还有为国祈福。
比干从未想过,有人会写的这么不要脸!
这是将朝中文武,各大族裔夸了个遍啊!
自己若是拒绝,那无形中就得罪了这祭词里的所有人?
即使当面不说,心里也会不舒服吧?
比干将心比心,若是有人在祭祀的时候这样夸自己,那自己也绝对无法拒绝!
甚至这祭文若是能传世,那子子孙孙都要在今后的祭祀中夸自己一番……
岂不美哉?
好在比干也不是白给的,一下就找到了盲点。
他听完胡雷的乐舞,只沉吟片刻,就道:“虽然这祭文很好,乐舞亦可,但是牺牲不能取消!”
这一下直击帝辛的痛点,他顿时有些不自然的挤出个笑容。
“此次非是正祭,又是朕有了子嗣,王叔,就容朕取消了牺牲吧!”
郊祭的正祭是每年冬至日,其余若有大事亦可祭祀,但规模相对较小。
帝辛的想法,就是逐步渗透。
这里改一点,那里改一点,等到正祭之时,再想改哪里,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只给献舞,而不献祭,那还叫什么祭祀?”
虽然不知帝辛打的什么主意,但比干怎敢轻易答应?
“祭祀在于礼,而不在于牺牲。”
帝辛见他皱眉反对,立刻上前亲近的道:“王叔掌祭祀之后,若无些改动,岂不是陷于前人的窠臼中了?”
这话就是明着挑拨的意思了!
前人是谁?
帝辛自然不会说大商历代祖宗的不是,他说的就是比干的前任,商容!
比干虽然感觉到帝辛的挑拨之意,但却也不由心动。
“这个……”
他踌躇着,没有轻易出口。
帝辛一见知他心动,立刻又道:“那就改改试试,若是大家都说好,还不是王叔的功劳?”
比干摇头:“不是功劳不功劳的事……”
帝辛一看就知道有门,连忙趁热打铁道:“若是大家都觉得不好,那也是朕非要如此,王叔竭力劝谏,而朕却一意孤行。”
“这个么……”比干犹豫。
帝辛见他左右为难!干脆直接拍板,道:“好啦好啦!多谢王叔了!”
比干似乎也终于下定决心,咬牙道:“陛下不必如此,此事臣一力承担便是!”
在他想来,这乐舞虽一般,但祭文绝对能让朝野上下都闭嘴。
即使不满意的,也无法当面反驳。
只要无人反对,那这事最后就会定下!
那么!
这事算在他的头上,岂不是朝野上下的重臣,还有那些族裔都欠了自己一个人情?
比干看似勉为其难,实则心中乐开了花!
…………
帝辛元年,五月十八日,宜祭祀,余事勿取。
这一日,上至帝王,下至朝臣,凡有资格参加祭祀之人,全都斋戒沐浴七日,以示尊敬。
天还未亮,帝辛乘辇而出,前面有比干持元戎引路。
两侧是太师闻仲、镇国武成王黄飞虎,一文一武陪王伴驾。
御驾从朝歌南门而出,沿途家家焚香设案,户户结彩铺毡。
两班文武,八百虎贲,三千精锐,各有其位,缓缓随着大队而行。
李靖也在队伍之中,站在武将这一列。
原本因为杀了姜子牙,自觉闯下了这样的大祸,犹豫着是不是该主动去昆仑请罪。
他的师尊是度厄真人,与阐教不少人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