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嘉凤总觉得妹妹不太可能在这儿,出乎他意料的是,前方的人群里好像有道熟悉的身影!
震惊的苏嘉凤赶忙拽了拽郑临,“哎---你瞧那个背影,好像玉蝉哎!”
诚如苏嘉凤所料,那人的确是玉蝉。
她正在这儿听戏,原本挺安稳,但自从身边坐了个男人之后,那人便一直盯着她瞧,眼神十分放肆,还跟她搭讪,玉蝉烦不胜烦,便起身准备离开,岂料那人竟拦她去路,不许她走,
“小娘子家住何处?不如坐我的马车,本少爷送你一程?”
“不必,借过!”玉蝉懒得理会,他竟连戏也不听了,径直跟了过来,甚至还伸手拉扯她,玉蝉当即挣脱,转头恼嗤,
“离我远些,你再敢放肆,我便报官了!”
“我瞧小娘子一个人听戏,没人陪伴,怕你孤单不是?”说话间,那人又笑嘻嘻的凑了过来,
“小娘子若是觉得无趣,可到我的别院去赏花。”
他正说笑着,忽被侧方直奔而来的人猛砸一拳!
这拳头来得太突然,紧捂着骤痛的脸颊,那人恼羞成怒,“你他娘的是谁?竟敢对本少爷动手?”
郑临怒视于他,昂首宣示主权,“我是她男人!”
那人还以为这小娘子的丈夫不在家,才会一个人来听戏,未料人居然就在附近!可这小娘子冷着一张脸,似乎并无瞧见夫君的亲近之意,那人起了疑,低声询问,
“他真的是你丈夫?”
乍见郑临的那一刻,玉蝉颇为惊讶,她没想到郑临居然会来找她,还带着她二哥一起!
然而心底的怨忿终究盖过了惊讶,玉蝉洒了他一眼,一改往日的温柔,声音异常淡漠,“我不认得他!”
道罢玉蝉转身便走。
被打的公子不服气,“小娘子说不认得你,那你就不是她的丈夫,你凭何打我?”那人正待理论,郑临却不理他,已然跟上玉蝉的步伐。
“打了本少爷还想开溜?”那公子不肯善罢甘休,想讨个说法,苏嘉凤一个箭步迈过去,瞬时挡在他身前。
身形高大的苏嘉凤一把揪住他的领口,“敢动小爷的妹妹?活腻歪了是吧?”
被揪扯的公子顿感没面子,他想扯开,却怎么也拽不动,不由恼羞成怒,“你是哪家的?居然敢这么跟本少爷说话?来人呐!给我揍他!”
公子一声令下,两名小厮正待上前,却见对方一撩袍褂,一方腰牌赫然闪现!
小厮面面相觑,登时止住了步子,不敢轻举妄动,那公子瞄见大内侍卫的腰牌,倒吸一口凉气,当即笑面以待,拱手道:
“原是宫里人,失敬失敬!我只是跟小娘子开个玩笑,绝无冒犯之意,大人万莫动怒。”
苏嘉凤担心妹妹跟妹夫,也就没跟他计较,甩手松开了他。
苏嘉凤疾步跟上去,对妹妹道:“你跟大姐说你来了宝珍楼,我们却没见着你,以为你出了意外,我和妹夫还有四爷府的人皆出来找你,没想到你竟然跑来听戏了!”
那会子云松将她送至此处,玉蝉本打算去宝珍楼的,但她忽然瞧见这戏楼,想起郑临总说带她来听戏,却从未兑现承诺,她心里闷得慌,便打算自个儿进去听场戏,打发光阴。
她没想到郑临会找来,没想到此事会闹那么大,闹得全家人都出动来找她,玉蝉心中有愧,却还对郑临有怨气,不愿多做解释,干脆没吭声。
人终于找到,郑临总算安了心,温声对她道:“下回想听戏我带你来,戏楼里鱼龙混杂,你一个女人过来不安全。”
“你带我?你有空?你整日忙着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