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李兄吉言!”清莲笑着谢道。
夫子走了,李书也走了,张煜暂且不会再来,这屋舍如今又变成了清莲一个人的地方,习惯了与李书同吃同住,这乍然之下总是怅然若失。
清莲支着脑袋,书中的字一个也看不下去,昨日今夜的事情在自己的脑中翻飞,一件件,一桩桩,一幕幕,电光火石之间,清莲捕捉到了那个令她心凉的光亮。
其实,殿下早就安排好了烟淼淼在刘云和李丞相之间周旋,为了让李闻清失势,这一步棋子迟早要走,只是如今在殿下的指尖悬而未决罢了。
昨日若不是她突发奇想带着李书进了花楼,李闻清也不会倒台的这样快,殿下说过皇帝虽看重李书却不相信李闻清,所以他的倒台不是殿下的目的,殿下只是想让李书亲眼看见自己敬重的父亲是何等面目,让他心灰意冷,一蹶不振。
所以,昨夜意雨姑娘的死,今日李书的绝望,都是因为她的一时兴起,都是因为殿下为达目的对人心的揣度。
清莲的心中冰冷一片,那薛婉玉呢?
薛婉玉虽然不是为张煜所准备的棋子,但是她的家世,她被姜雨嫣收容绝不是巧合。
不是张煜,也会是旁人;不是薛婉玉,也会是别的姑娘,更有可能是自己。
清莲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一颗香珠,在自己的指尖捻着,这是姜雨嫣放在她的手心的,她说“听殿下说,你如今已经出师了,这东西花楼里的姑娘人手一颗,是为了防备那些情场里滚荡得多的公子哥的。”
“你为殿下办事,身处危险之中,我也没什么能送给你的,这东西比寻常姑娘手中的香珠厉害百倍不止,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说完,姜雨嫣惋惜的合上清莲的手“都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姑娘,我不希望再发生意雨那样的事情了。”
清莲张开手掌,将香珠拢在了手中,揉着自己的眉心,思索着“今夜机会难得,要不要一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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