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小娘子和小孩惧怕带着面具的赵小善,赵小善也尽量躲着他们离他们远点。
杨忠心里替赵小善鸣不平“你们知道我这兄弟为什么要戴着面具?他这一身的累累伤痕是怎么来的吗?就是为了救像你们这样遭遇不幸的人落下的!昨晚他又守护了你们整整一夜!”
杨忠话虽然不多,但是把赵小善仗义救人除恶锄奸真实的道了出来。
小娘子们有些愧疚,小孩子们似懂非懂,但是对赵小善都露出了感激的眼光!
有几个小娘子更是对赵小善露出了爱慕的眼色。
赵小善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尊重的感觉。心里的自卑忽然化成了自信。
大家像真的一家人一样敞开心扉在院子里嬉笑玩耍其乐融融。
胆子大的小孩子更是缠着杨忠和赵小善要学武,将来也要像他们一样行侠仗义,路见不平定要拔刀相助。乐得戴着面具的赵小善第一次眉飞色舞!
杨忠更是现场把自己的功夫露了几手博得一片拊掌欢叫声。
小娘子们和那些孩童似乎忘记了昨晚的惊险和惊吓,只拊掌跳跃在这美好的院中!
这久违的温馨感染着所有人,大家越发的敞开了心扉称兄道弟,呼姐唤妹。
天气晴好!
一切安好!
赵小善隐隐听得马蹄急,看着杨忠言道“似乎有大队人马向这里而来?”
杨忠警觉言道“应该不是郑官人和杨官人!看来他们循着我们的马蹄印追来了!兄弟,又要辛苦你了!”
赵小善摸着面具下的脸“这次不能再让郑官人失望!”
杨忠和赵小善迅速安顿那些小娘子和孩童们赶紧的藏起来不要出声,两人带着江湖好汉还有暗卫准备应战。
来的果然不是郑鲲和杨维!
杨忠一见大惊“夏将军?不知夏将军如此剑拔弩张所为何事?”
夏将军一声大喊“兄弟们,把这些强抢民女,贩卖幼儿的贼子一个不留!”
杨忠和赵小善见了太多世面了,这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莫须有见得也不少了!
杨忠冷冷一笑“不知夏将军如何认为我们是强抢民女贩卖幼儿的贼人?证据呢?请拿出来吧!”
夏将军张狂笑道“如此好的地方不藏污纳垢难道真的是郑官人和杨官人下棋弹琴的地方?兄弟们,一个不留!”
杨忠再冷冷一笑“不知夏将军可曾想到过后果?”
夏将军咬牙切齿“郑鲲仗着是皇上的宠臣为所欲为。竟然和王安石撺掇皇上改革变法?分明就是不给我们活路啊!今日你们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杨忠和赵小善抬眼看到了刚刚小娘子们脱下的披风还没来得及收拾。
夏将军阴狠一笑“本将军就不信凭这些人证物证还治不了郑鲲?”
一个声音清清朗朗言道“夏将军好本事!竟然找到了我和杨兄弹琴下棋的好地方!”
杨维不慌不忙“郑官人早已经知晓一群歹人强抢民女贩卖幼儿。刘官人以身犯险设计救出了他们!只是不知夏将军又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认为郑官人在此藏污纳垢?”
夏将军指着那些披风和小孩的帽子言道“难道这些不是有力的人证物证?郑官人有何话强辩?”
郑鲲根本不理夏将军,和杨维在梅花树下大大方方的落座“杨兄,把这局棋下完!今日天气不错哦!”
杨维也不慌不忙落座“是呀鲲弟,今日天气当真不错哦!”
夏将军大概是豁出去了“郑鲲,你一介书生凭什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今日竟然敢在本将军面前张狂?”
郑鲲轻轻吟道“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由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有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夏将军听了郑鲲吟诵真宗赵恒的《劝学诗》不言语了只看着太阳。
杨维感叹“真宗这首劝学诗不知激励了多少寒门书生寒窗苦读!”
郑鲲落下一颗白子笑了“我朝向来采取的就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国策!偃文修武皆因天下太平!不知夏将军对此有何不满?夏将军是不是认为我郑鲲有翻天覆地的本事今日竟想要赶尽杀绝?”
夏将军看着郑鲲若有所思。
郑鲲看着梅树再笑“杨兄,今年此树应该开花不少!夏将军放心,我不是那赵家玉郎不会对夏将军产生威胁的!”
夏将军忽然怒从心上起“我呸,好你个郑鲲!怂恿皇上改革变法削了我的兵权竟然还有脸言及不会对本将军构成威胁?”
郑鲲忽然把一颗白子重重落下语气铿锵有力看着夏将军言道“杯酒释兵权可是我郑鲲的主意?扬文抑武可是我郑鲲要提倡的?”
夏将军听得郑鲲如此说,一腔怒火消了一半。
郑鲲语气忽然轻婉笑着言道“那时我与将军都没有出生吧!夏将军何故要针对我郑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