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之搂着肩头微微颤抖的秦莞,快步穿过庭院上楼。
刚关上厚重的入户门,将喧嚣与寒冷彻底隔绝,玄关那盏造型简约的壁灯散发出微醺的光晕,勾勒出秦莞被风吹得微红的面颊上难以抑制的飞扬神采。
“楚楚,我今天真的好开心…”
秦莞的声音带着一丝未曾平复的悸动,尾音消失在吴楚之骤然覆盖下来的唇齿之间。
她的双臂攀上他的脖颈,指尖无意识地穿过他后脑勺被风吹得微乱的短发,热烈地回应着。
这个吻来得汹涌而急切,带着从室外一路累积的灼热温度和他们之间无需言说的浓烈爱意。
呢子大衣、围巾、西装外套……
一件件承载着寒意的衣物被随手剥离,如同褪去白日的盔甲,凌乱地遗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无声诉说着主人的迫不及待。
纠缠着从玄关移动到客厅中央,吴楚之托着她的腰臀,轻而易举地将人抱起,秦莞的双腿本能地环住他精瘦的腰身。
两人没有停歇,在热吻的间隙里,凭着对空间的高度熟悉,跌跌撞撞地向主卧的浴室移动。
昂贵的定制西装与柔软的高领羊绒衫交织在一起,被踢到波斯地毯的一角,无人理会。
氤氲水汽很快弥漫了磨砂玻璃门内的世界。
强劲的花洒喷涌下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两人身上的寒意,也模糊了彼此的身影。
……
不知过了多久,水流停歇。
吴楚之用宽大的浴巾将浑身发软的秦莞仔细裹好,又胡乱擦了擦自己滴水的头发,才将她抱回那张宽大柔软的欧式四柱床上。
暖黄色的床头灯映照着被翻红浪的凌乱床铺,也柔和了她如桃花初绽般妍丽的面容。
她慵懒地蜷伏在羽绒枕上,墨黑的长发半湿,铺散在枕畔,眼睛如浸了水的黑曜石,水汪汪地凝望着正俯身为她整理被角的男人。
吴楚之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结实的手臂立刻将这朵诱人的桃花揽入怀中,严丝合缝地贴合。
他的手掌带着不满足的慵懒在她曲线玲珑的腰臀处流连,带着薄茧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蹭着丝滑睡裙下细腻的肌肤,惹得秦莞身体轻轻一颤。
“嗯?”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带着满足和娇嗔的鼻音,手指在他光裸的胸肌上画着圈,
“还闹?坏楚楚……”
“开心吗?”
“开心!”
“开心就对了,”
他低头,鼻尖蹭了蹭她散发着馨香的颈窝,声音低沉带着事后的沙哑磁性,大手包裹住她肩头,不安分的向下滑了滑,坏心眼地捏了捏,
“我的莞莞,就得一辈子这么开心下去。”
秦莞扭身想躲开他不知餍足的贱爪子,
“哼!说得轻巧,你这坏蛋的开心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可以分担…”
她语带幽怨,眼波流转间却并无多少指责,更多是无可奈何的甜蜜负担。
吴楚之低笑起来,胸腔震动,连带着秦莞也感受到那份促狭的愉悦。
他非但没停手,反而更放肆了些,埋首在她肩窝啃了一口才闷笑着回答,
“秦理事长这话说的,要是就你一个,你真吃得消?别口是心非了。”
一股红霞腾地从秦莞的脖子蔓延到耳根,她没好气地在那只作恶的手背上拍了一下,
“死变态!还不都怪你!”
话虽这么说,她内心却是一片澄明。
现在她才真正明白,这头精力过剩的人形凶兽是怎么养成的。
从小被小舅楚天舒这个顶级兵王当新兵蛋子操练的童子功,底子打得无比牢固。
再加上自己老妈提供的便利……
本来是给呼吸系统有问题的孔昊解决问题,顺带带上他们两个,动不动就带去找名医调理身体、煲各种功效显着的温补药膳。
她妈的初衷是让他们身体强健无病无灾,没想到对吴楚之而言,结合楚天舒的操练,竟无意中精准复刻了古人“穷文富武”中“富练武”的一切核心要素。
而这货,偏偏还是个根骨上佳,且极其自律,生生把高强度锻炼刻进骨子里的怪物,刮风下雨、天寒地冻,雷打不动。
再加上现在下面那些“佞臣”如伍陆军、路振宇等投其所好,又带着点讨好地搜罗各种顶级滋补品:长白山的野山参、顶格的海马鹿茸、整箱的虫草……像不要钱似的送。
还有雄小鸽、杨诩这些“狐朋狗友”,时不时弄点市面上罕见的虎骨酒、三鞭酒…
至于家里……
秦莞脸颊更烫了。
姜素素那丫头,似乎觉得她那小吴学弟在“为国为民”耗尽心力,生怕他亏空,总变着法儿煲些“十全大补牛骨汤”、“巴戟杜仲羊肉煲”之类的汤汤水水,悄咪咪地给她楚楚哥进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