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个如此好美的额娘,也甚是有幸。”
此时,钰舒在安慰他同时,也想起自己的额娘。她想起最后一次见奕氏,还在很多年前和翎儿一起入宫的那日,奕氏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了。未曾想,那日竟是她们这辈子的最后一面。
一滴泪落在载湉的额上,他惊讶的抬头看向她,看她眼中堆满的泪水,道“你安慰我竟然把你自己给安慰哭了。”替她擦去泪水,又问“可是又想起你自己的额娘了?”
拉着她坐下,又道“此事都怪我,若不是我太过于担心额娘,也不会让你想起往事。”顿了顿,又道“若是你想额娘,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在她坟前磕个头,说说话。”
听见他叫奕氏为额娘,钰舒有些惊讶,接而笑了,她道“你方才叫额娘,在你心里她也是你额娘吗?我们能一起出宫看她?”顿了顿,又摇了摇头,道“若是去了,被太后知晓,又不知要如何发作。自从那年被她当众羞辱仗责,我如今不敢再那么放肆了。我倒不是怕她打我,我是怕连累我身边的人,尤其是你!”
闻言,载湉心中一阵痛,将她揽入怀里,低声道“好了,之前的事不要再提了。若是你想去就告诉我,我自会带你去。若是你不想去,那我们就在宫中默默的想念她。”顿了顿,又低声道“但是我猜,你定是特别想去,这一年多你一直都想去,只是担心我为难,所以一直没有说。”
一面说一面替她擦去泪水,对她略笑了笑。
钰舒点了点头,靠在他的肩上,低声道“我想去,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额娘了,我真的很想她。我想去跟她说说话,跟她说我现在一切都好,让她放心,不要总是牵挂着我。”
于是,三日后,午休过后,载湉又带着钰舒出宫去看婉贞。不过,这次他们是借着看婉贞的由头,去看奕氏。
钰舒跪在奕氏的墓前放声大哭,宣泄对她的思念。哭了许久,又静静的和她说了很多心里的话。载湉也在钰舒安静下来之后,给奕氏弓腰行了个大礼,略微和她说了几句话,皆是请她放心之类的。
那冰凉的墓碑虽然不能代表奕氏表达此刻的感情,但在钰舒的心里,她相信奕氏听到自己和载湉的话语,定会安心的。
半晌,她起身替奕氏擦了擦墓碑,微笑和她道了别,依依不舍的回了宫。见了奕氏之后,钰舒的心情渐渐好转,她觉得能见见奕氏的墓碑,也算能抚慰一下自己思念她的心。
回宫用过晚膳,钰舒和钰雅、嫣然一起赶到坤宁宫,给静芬请安。
刚进殿,静芬就看着钰舒,道“珍妃今日又和皇上一起出宫看福晋,怎么样,今日福晋气色相较于前几日可有好些?”说完叹了一口气,又道“本宫知道这话问的有些多余,福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只怕皇上见了心里更加难过。”
因为今日钰舒并未见到婉贞,便说跟上次见面时差不多,又对静芬一番安慰,让她宽心。
而此时,佳奴瞥了钰舒一眼,看向静芬说“娘娘,今日您派去看望福晋的人,说福晋今日一直处于昏睡,根本没有醒来。奴婢不知为何与珍小主说的不太一样,莫不是娘娘派去的人看错了。”
闻言,钰舒心中一惊,想着静芬定是又要开始发作,便没有去接佳奴的话。只是垂着眼看向地面,静等着静芬开口。
静芬略笑了笑,看着钰舒,对佳奴说“本宫瞧是你们看错了,皇上和珍妃一起去看望福晋,定是亲眼看见福晋,不然珍妃为何要如此说!”顿了顿,又嗔道“此事不要外传,方才珍妃说的就是实情。”
她这是故意想告诉殿中人,钰舒在说谎。
但是钰舒不想多与她们口舌,抬头看向静芬,笑道“今日臣妾和皇上出去多时,这后宫的事情都是姐姐在忙。也不知老佛爷什么时候能让娘娘管理后官。说实在话,臣妾真的不喜管理后宫诸事。”
钰雅看向钰舒,笑道“莫说妹妹你不喜欢,其实姐姐我也有些笨手笨脚。这后宫的事还是娘娘最拿手,再过些时日,老佛爷说不定就会松口了。”
这话嫣然自是不赞同的,她倒是希望静芬永不再管理后宫。但是她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于是她笑道“臣妾看这事也快了,估摸着等到中秋,老佛爷回宫,说不定就可以了。”
静芬心中不悦,但面上还要装作一番,便对着嫣然笑了笑。
“那恭喜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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