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看着他,纳罕道“你不是肚子痛吗?方才我见你躺在床上十分痛苦的样子,怎么此刻竟然大好!”
载湉连忙低头,笑着走下床,道“我也不知为何,方才你不在我身边时,真的很痛。后来我看见你,就慢慢好了,方才太医又给我诊了脉,说没有大碍。所以我就放心了,也就不痛了。”
钰舒似是看出他有炸,起身跟在他身后,道“君无戏言?”
载湉正色后,转身笑道“我在你面前不是君,只是夫。所以这句君无戏言对此时的你我不管用。”为了打消她的疑虑,连忙转移话题,道“我还有些奏折没有批阅,你过来帮我磨墨。”
不等钰舒反应过来,已被他拉至桌边,一面看着他认真批阅奏折,一面微笑回想以前二人相伴的时光。渐渐的钰舒好似打开心中的结,她想,既然已经走出来,那便顺势出来吧!
她笑了笑,低头看着砚,忽然一封信件映入她的眼帘。她定眼一看,心中纳罕,那不是哥哥的笔迹么!于是她放下砚,拿起桌面上的书信,正准备打开,却被载湉抢了回去。
她一脸懵的看着他,好奇的问“哥哥为何会给你写信?难道他也是给你飞鸽传书的?”
载湉将书信收在一边,略思了一会,道“志凌如今经常需要出京,所以他有事就会飞鸽给我。方才这信中提到的内容都是朝中事,我担心你看到了,若是被太后知晓,她又误会你干预朝政。”
然而钰舒不愿相信这话,她纳罕道“哥哥若是想要向你回报朝中事,为何不发电报?电报应该比飞鸽更快吧!”顿了顿,自言自语道“我这哥哥不知是如何想的。”又看向载湉,道“若是你给哥哥回信之时,记得让他给我发来一封电报,我要知道他在哪里,现在是否安好?”
载湉点头应声,想着志凌的信件内容,关于鲁伯阳之事,他们一直在查,却丝毫没有进展。志凌信中所说,岳琴派去暗访之人,并没有找到一丝关于年轻鲁伯阳的信息,而那耄耄之年的鲁伯阳也在被罢官之后,郁郁寡欢西去了。
这是数月前志凌的来信,载湉和志凌皆明白两个鲁伯阳可能都被设计之人悄悄的处置了。
于是这件事查起来就相当的麻烦,更多的是死无对证。而那位年轻的鲁伯阳只有志凌见过他,载湉一直在等志凌的回信,希望他将年轻鲁伯阳的画像传给自己,却不知为何志凌的信件迟迟未到。
钰舒出景祺阁的消息瞬间在后宫传开,各宫主子皆是一脸的惊讶,自然有人欢喜,就有人忧。
欢喜之人依然是嫣然和钰雅,她们终于等到这一刻,她们为钰舒感到高兴,感叹她终于跨出这一步。在她们心中,这一步对于钰舒来说何其艰难,然而她却做到了。
不禁兴奋的从自己的寝宫赶去养心殿,也不顾此刻是否是深夜,是否打扰载湉休息。她们就是想去看看,确定钰舒真的出来了,也想解大半年来对钰舒的思念。
而忧愁之人则是坐在自己的寝宫发呆。静芬此刻担忧的,不仅是钰舒出来了,还担忧自己曾经做的事情暴露。她想,若是老佛爷知道鲁伯阳之事是自己所为,会不会像打珍贵人那样打自己。
她越想越害怕,便将自己最珍贵的信件拿出来,抱在怀里。仿佛此刻也只有这封信,能给她一点儿安慰。
对于钰舒的出动,让希芸无法安静下来,她在殿内来回踱步。心中担忧的很,她想,珍贵人历经如此重罚,不仅身子无碍,仍然圣宠不衰。皇上对她比往日更加宠爱,老佛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希芸一面焦急的踱步,一面想,这样的珍贵人若是再回到后宫,那自己定没有好日子过了。再说自己趁她幽静之时,散播了多少她的谣言,以她的性子,她定会一点点的报复自己。
嫣然和钰雅几乎同时赶到养心殿,在殿外求见钰舒。载湉便让她们进入殿内,姐妹三人当着载湉的面一顿宣泄数月来的相思之情。令载湉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只好走到一旁,将自己的寝殿暂时让给她们三人相聚。
嫣然哭道“真好,我终于又可以见到你了,以后每日我都要陪着你,不许你在我的视线中消失。”
钰舒噘着嘴笑,又听钰雅道“今夜妹妹先陪皇上,明日我和嫣然一起好好陪陪你,妹妹不许拒绝我们。”
“好,我求之不得,明晚我们三人一起宿,这样可好?”
“好,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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