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她们远,她们也不会过来找我的麻烦,就是要劳你奔波。”
载湉点了点头,低声劝道“好,睡吧,你身子弱,话说的多对你身子不好。你放心,我以后每晚都过来陪你,不过我可能要等到天黑以后才能来见你,你知道如今前线战事吃紧,我白天没有时间过来陪你。”
他的善意谎言,未令钰舒生疑,她点头道“没关系,白天我睡觉,等着你晚上过来看我。若是太后问你,你就告诉她我身子不好,我不想出去见她,就想躲在这里等你。”
载湉靠近她,拥着她,哄着她睡去。良久等她睡去,他起身悄悄的唤来洛风,低声道“切记不能让舒尔知道真相,她现在要养伤,受不了打击。还有注意送进景祺阁的每一样东西都要细细查看,尤其不能有关于宫外的消息传进来。”
洛风会意,自然知晓此事暂时不能告诉钰舒。还有芊禾,她想,若是钰舒知道芊禾已经没了,她定会再次昏睡过去。所以,无论钰舒如何问,她都和载湉保持一样的说辞。
如此一来,钰舒就信了,她以为芊禾和高万枝他们确实是被慈禧关在某个地方,所以才不能过来相见。
次日,祁斌将钰舒已经醒来的消息,悄悄的送进了永和宫和景阳宫。钰雅和嫣然听了之后激动的大哭。当钰舒被载湉在寿康宫救走之后,嫣然和钰雅就没再见过钰舒,一别已有十来日,心中的担忧此刻稍稍的放下。
钰雅在自己宫中做了一些点心托祁斌送进了景祺阁,这都是仿着奕氏做的。她想让钰舒认为这是奕氏的关心,让祁斌不要说漏了嘴。
祁斌自然懂得,他又悄悄的将钰雅做的糕点送入景祺阁。
洛风提着食盒笑着跑进殿,道“小主,你看静姨娘又给你做了糕点,她定是知道小主受了委屈,以此来给小主安慰。”一面说一面打开食盒,看着食盒中的点心和往日志凌送进来的一样,笑道“还是这个形状,还是这个扑鼻的香气,小主,要不要吃一块。”
钰舒勉强笑了笑,道“我现在哪里有劲吃,你若想吃你便吃吧!就是不要给我吃完了,等过几日我身子大好,我可还是要吃的。”顿了顿,又道“你给芊禾,万枝留几块,他们都爱吃的。”
闻言洛风连忙别过头,挂着眼泪笑道“小主真偏心,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总是会想到芊禾和万枝。”顿了顿,正色又道“我就吃一块,剩下的都给他们留着,还有皇上,皇上今夜过来定也要吃的。”
钰舒笑了笑,动了一下身子,太痛,忍不住呻吟了一下。
洛风连忙转过头,查问怎么了。眼中的泪水不小心被钰舒给看见了,她灵机一动,道“好多天没有吃静姨娘的糕点,倒是怀念的很,奴婢竟然吃着吃着哭起来。”
一面说一面掀起被褥查看钰舒的伤口,见有些微微出血,惊道“小主,你方才动了一下,伤口又出血了。”正好借钰舒的伤口出血便将眼中的泪水流下来。
钰舒笑着劝了她几句,低声道“有什么好哭的,你再帮我换个药就好了。我现在已经能吃能喝还能和你说话,就说明我已经死不掉了。快去,给我换药,再帮我换身干净的衣裳。”
洛风点头走开,趁机哭了一会。却又怕钰舒看出来,在一旁将眼泪擦干,正了色之后才敢再回到床沿边。她笑道“小主,换药会有点痛,你忍着点,要是痛你就大叫,不行,不能大叫,大叫伤口会裂开,要么奴婢给你拿块厚实的锦帕咬在嘴里。”
钰舒道“没事,换药难道比那板子落在身上还痛么!打板子的痛我都能忍,这点痛不算什么。”顿了顿,伸出手说“你先扶我一下,好让你帮我换药。”
她忍住痛让洛风给自己换药,看着身旁的食盒,她庆幸,自己的事情没有被奕氏知道,如此她就放心了。
就这样,钰舒在景祺阁中过着安慰的日子,不用晨昏定省,也不用出去与她们明争暗斗。这样的日子,令她满足,入宫四年多了,好像是第一次如此的放松,她不用等着外面的纷争,只要每日定时等着载湉的到来。
但是她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载湉总是在深夜才会过来,不禁好奇的问洛风。
洛风自然不会告诉她实话让她担心,只是跟她说载湉朝堂之事繁多,每日要忙到晚膳之后才会有空过来。
钰舒似信非信。夜晚时,洛风把她的疑问告诉了载湉。载湉便用柔情蜜语,打消了她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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