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瞥了钰舒一眼,转身走开。
希芸本想追过去,可她又想和钰舒说几句话,便转身笑着看向钰舒,却没成想,被钰舒的一句话给驳了回去。
钰舒见她想要开口,连忙微笑对她说“刘常在,天色不早了,常在也应该回去休息了。有什么话不如明日再说吧,本宫确实有些累了,待会可能还要服侍皇上,就先走了。”
说完,她不等希芸接话,便径自走开了。
嫣然对希芸笑了笑,随钰舒一起往自己的景阳宫走去,等走的远些,她低声道“如今这样的流言确实在宫中传,只不过传的不多,大多是宫人私底下传的,尚未传到主子们的耳朵里。”
钰舒叹了一口气,道“放心,这样的流言早晚会传到寿康宫,我猜等庆典一结束,老佛爷就要拿我开刀了。皇后方才的表情和言语,分明对我不悦,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这样的流言送入寿康宫。”
嫣然惊道“如此你还不想个对付她的招么,不然到时候手足无措。”
钰舒叹道“最近我不知为何总是感觉很累,我也不想去管她们,若是太后真的要指责我,那我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说完,两人相视苦笑一下。嫣然笑道“你定是这几日累的,你一直在寿康宫一起忙活,莫说是你,就连我一直坐在那儿都有些累,更何况你还总是站在那儿。”
钰舒小声的说“太后真是心疼皇后,明知道这样的庆典累人,还偏偏让我去帮忙。说的好听,说什么我年轻让我好好历练一番,我看分明就是为了让我替皇后跑腿。”
嫣然低声笑道“我倒觉得是太后不愿让皇后出面,毕竟皇后那样的容貌,若是见了使臣,还不被外臣笑话我们大清没有美人。太后是何等的爱面子,如今这样重要的场合,怎会让别人破坏!”
钰舒憋着笑,嗔道“嫣然,你学坏了。不过你说的也是实情,皇后她确实拿不出手。”顿了顿又小声的说“我估计皇后也明白这点,所以方才那样对我说话,就是将对太后的不悦发在我身上。”
嫣然笑道“若是她再不悦,当心她真要让贤。”
“别,我还是希望她继续当她的皇后,我只要当皇上的珍妃就好,其他的我真的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你虽如此想,但是别人可能不会如此认为。”
“管他呢,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嫣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在她的心中,她是十分希望钰舒能夺了皇后的凤座。因为那样就不会有人再欺负她们了,往后在宫中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
但是钰舒不愿意,无论她心中多么想让钰舒去做,那也是枉然。所以,她除了叹气,也只能是叹气。
而前朝的一些官员,也有人认为钰舒越来越有帅将之风,尤其是通过慈禧的这次寿宴,他们觉得她办起事来毫不逊色于年长八岁的静芬。
尤其是文廷式和翁同龢,他们更是在载湉的面前直接提起此事。
那是庆典结束后的次日散朝后,他们正在御书房谈论朝中事,提到了军饷之事,文廷式就说“说到军饷,当日珍小主悄悄筹集的那些银两虽然不及太后的多,但是送到前线,也顿时解了丁将军的急啊!”
翁同龢捋须道“珍小主身为后宫嫔妃,却总是为皇上分忧,她如此筹集银两,将自己的生死置之,一心只为朝廷和皇上。此次庆典,她也是忙里忙外,臣等都是看在眼里。珍小主相较于娘娘,有过之!”
载湉满脸飞霞,道“自宣战以来,朕一直睡不好觉,她就悄悄和志凌联络了这些人。不仅将他们收为朕的人,还替朕筹集了军饷,朕有如此的贤内助,真是有幸。”
然而想起静芬,他只能冷笑一声,道“而皇后,自战争以来,除了太后说的要缩减宫中开支,让她们拿出自己的存银,她才将她那一点薄银交给朕,连朕看了都觉得寒心。若是被沙场的将士见到,定会立即收起战刀躲在一边。”
文廷式笑道“娘娘确实不及珍小主,只可惜珍小主只是一位嫔妃,有很多的事情自然不能过分帮助皇上。若是珍小主成了皇上名正言顺的妻子,那她做什么自然都不会有人说什么,即使是太后,也不能了。”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这话自然是他们几人的想法,只是一直放在心中未说而已。
此事正中载湉下怀,不过却叹道“这只怕太后那关不好过呀!”
“臣担心妹妹她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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