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了一段,见嫣然迎面而来,笑着迎上去,看着她的脸颊,蹙眉道“你何故要和她争执?昨夜她设计我,我却并未因她的计而受牵连,她定是心中有火无处发,你却偏偏往她刀口上撞。”顿了顿,嗔道“打痛了吧?快给我看看!”
她关切的眼神和话语,让嫣然心中一酸,委屈一涌而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拦住她的手,连忙擦了一下眼泪,低声笑道“昨夜你与皇上走后,皇后与刘希芸说你心中有鬼,我听着觉得过分,本就是她们设计你,却还要说你心中不坦荡。这样的话,我怎能听得下去。”
钰舒略笑了笑,拉着她往宜芸馆走,一面走一面道“昨日你受的委屈,我定要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嫣然笑道“昨日你中计,虽然没有被算计到,但也着实吓人。还好皇上相信你,我猜皇上也知道昨夜的事情是谁的计,只不过苦无证据罢了。听说那引你入局的小太监被打之后,已经快不行了。”
说话间,高万枝疾步跟了上来,唤了钰舒一声,凑近她低声道“小主,昨晚被打的小太监没了。”
钰舒与嫣然惊讶的对视一眼,看向高万枝,只听他低声道“昨晚被皇上打了以后,拖去了慎刑司,本来能撑下去的,不知为何,今早发现他断了气。”
嫣然低声问“可是因为打的太重了,伤了要害?”
高万枝摇了摇头,道“昨晚打他之人是皇上的人,自然不会伤他要害,皇上并没有说要他命。打完之后他还能说话,所以才送他去了慎刑司,后来他一个人在那,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嫣然小声的问“是皇后还是太后?”
钰舒低声道“不管是皇后还是太后,总是和我们对立的人,我们还是要小心。她们一个计,便陪葬了三个人,实在可惜。尤其是孙菊仙,他真是被我给害了。”
嫣然嗔道“这怎能是被你给害的呢,这明明是她们设计的。孙菊仙目前只是在大牢里,并无性命危险。”
钰舒邹眉道“那小太监被皇上打了以后,谁能想到才过了一夜,他便没了。”
嫣然叹了一口气,想起孙菊仙,连忙对钰舒说“孙菊仙在牢中,你可千万不要想法去救他,万一没有把他给救出来,到时候反而连累了自己,那就麻烦了。”
钰舒低声道“我担心孙菊仙在牢中会有危险。”
“无论他有何危险,此事都和你无关,他命该如此,只能是他认命。”嫣然辩驳道。
宜芸馆内,请安之后,钰舒和嫣然本打算直接转身回去,却被静芬叫住了。
静芬说“珍嫔,本宫昨夜回到寝宫细细想了,那戏子孙菊仙敢利用宫人引你至界湖桥,还差点让皇上和本宫误会你,实在是该死。本宫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就对珍嫔发问,珍嫔可莫要怪本宫,本宫身为皇后,这是职责所在呀!”
钰舒笑道“臣妾当然知道娘娘是为了自己的职责,娘娘何苦要如此说,难道娘娘是担心臣妾怀疑娘娘的用心么?”顿了顿,笑眯眯的看着静芬说“昨日娘娘随皇上先去了戏台,臣妾还在宴席未离开,不知娘娘是亲眼看见臣妾前去西宫门,还是有人特意告诉娘娘的?”
殿内顿时静下来,众人皆低着头,等着静芬回话。
静芬略笑了笑,道“本宫乃后宫之主,你们去哪里自然会有人来告诉本宫,更何况昨日还是万寿节,珍嫔你却偏偏去西宫门,本宫怎能不好奇呢!”
钰舒只是凝视着静芬,并且还在微微的笑,然而却没有答话。
静芬被她一直注视,心中有些慌乱,嗔道“珍嫔为何要如此盯着本宫看,是觉得本宫说的话不悦耳么?”
钰舒冷笑一声,微微福了福身,道“皇上此刻已经下朝,臣妾还需要向皇上请安,臣妾先告退了。”看向嫣然,又道“岑贵人,皇上早晨说过,此刻也有事想问你,你和我一起过去请安。”
嫣然笑着颔首,对着静芬福了福身,两人相继走出殿去。
如此嚣张任性的钰舒,怎能让静芬不动怒,即使有慈禧的好言相劝,她也难以忍受。
见她二人出了殿,便对希芸和钰雅说“你们看到了,本宫今日可是一直好言相对,珍嫔还是如此对本宫说话,完全不把本宫这个皇后放在眼中。”说着叹了一口,道“珍嫔定是以为昨夜之事是本宫故意为难她,可是这次,她真的误会了本宫。”
“瑾嫔,你有空帮本宫多劝劝珍嫔,她年纪小,本宫不与她多计较。”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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