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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杜常南两手空空的回了殿,称景阳宫内并没找到多余的太监服。
希芸不信,便道“杜公公,确定仔细找了?床底,柜子,包括宫人的房间,你都一一查看了?”
杜常南道“回小主,奴才都一一查看了,并没有找到,连景阳宫的小厨房里的烧火洞,奴才都找了,确实没有多余的太监衣服。”
闻言嫣然偷偷的呼了一口气,想来定是团银处理干净了。
希芸不可置信,她相信沈松不会看错,便道“衣服不在,可能是岑贵人在来坤宁宫之前处置了。”又巡视了一圈殿内,道“今日怎么没有见到团银,是不是她在景阳宫将衣服处理了?臣妾猜一定是她。”
钰舒笑道“刘贵人怎么不长记性呢!这查案办事怎么总是用‘猜’‘可能’这样的字,应该要有确凿的证据。今日一直都是刘贵人和你宫里的沈松在自说自话,若是本宫像你这样办案,那本宫也来猜一下。哎呀,本宫猜刘贵人定是在栽赃嫁祸!”
静芬见没有证据,光凭沈松一人证词,确实不够将嫣然拿了,便道“既然沈松拿不出什么证据,那就先这样吧,岑贵人,你先起来。沈松你出去,往后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休要往本宫这里报。”
她话音未落,嫣然还未起身。
希芸便道“娘娘,即使不能证明岑贵人私自出宫,那景阳宫的太监和礼部侍郎交谈之事,难道也这样算了。要知道这后宫中人与前朝员工勾结,那可是大罪。”
未等静芬开口,钰舒起身看向希芸,怒道“刘贵人慎言,一计未成,还想再施一计么!礼部侍郎岂是你可以随意议论的,只不过见一名太监和礼部侍郎说了一句话而已,便断言后宫与前朝官员勾结,本宫见你是病急乱投医,竟会说些疯话。”
静芬看着立在殿内的钰舒,心中很是不悦,嗔道“珍嫔多虑了,刘贵人只是随口一说。再说,本宫还未开口,你又何必大动干戈。本宫知道礼部侍郎乃你的哥哥,你自然心急如焚,本宫理解。但礼部侍郎与景阳宫太监交谈也确实是事实,若真是如刘贵人所说,那此事还需向皇上禀报。”
她话音未落,殿外高呼“皇上驾到”,殿内人还未来得及起身迎上去,载湉便大步跨了进来,钰舒看着他,笑着问“你怎么过来了?”
载湉笑道“我若不来,志凌恐怕就要唱窦娥冤了。”
钰舒略笑了笑,坐回椅上。
载湉坐到凤座上,看向静芬,道“朕已经来了,皇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向朕禀报的?”
静芬起身,道“刘贵人宫里的沈松向臣妾禀奏,岑贵人假扮太监在东华门与礼部侍郎相会,臣妾自是不信的,便让人细细去查,还好还了岑贵人的清白。”顿了顿,又道“可是,沈松确实看到景阳宫的宫人与礼部侍郎在宫门口密谈。”
载湉看了一眼嫣然,问道“既然还了岑贵人的清白,为何还要让她跪在这里。”不等静芬开口,他又道“岑贵人,先起来。”
嫣然谢恩,并未起身,而是抬头看着载湉,道“皇上,不仅臣妾是清白的,连礼部侍郎也是清白的,他并未和景阳宫勾结。而是前些日子,臣妾曾托他带过一盒糕点,因那是珍嫔额娘亲手做的,臣妾想要谢恩,却又不能亲自去,便让宫人代劳,早早的等在东华门旁。可能就是这样,才让刘贵人与娘娘误会了。”
载湉笑道“你先起来,这事志凌已经和朕说过了。你不要担心,有朕在,绝不会让人冤枉了志凌。”
木英上前扶起嫣然,后退一步,立在一侧。
载湉巡视一圈殿内人,见祁斌也立在殿内,便问“皇后这是把景仁宫的人全部留在殿内么?是担心他们去找朕?皇后若是证据确凿为何害怕他们去找朕,竟然还将侍卫留在殿内!”
静芬辩解道“皇上,臣妾知道您在上朝,若是将他们放在殿外,他们定会跑去乾清宫找皇上求助,那样便扰了前朝。皇上定会为了珍嫔,亲自过来,到时候臣妾就怕不能秉公办理。”
载湉冷笑一声,问“那皇后查出什么结果了?”
静芬低头,有些尴尬的答道“臣妾并未查出岑贵人假扮太监一事,但是景阳宫与礼部侍郎一事,还请皇上细细查问,这可是关乎朝堂大事呀!”
载湉指着嫣然,道“方才岑贵人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皇后难道没有听见?”
静芬心中冷笑,辩驳道“那只是岑贵人的片面之词。”
载湉冷声道“她说的和礼部侍郎说的毫无出入,皇后难道要让朕将她二人严刑拷打,逼他们承认皇后口中的话吗?”
静芬低着头,心中甚是不服气,但是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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