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因为号里太挤,我也只能把我的饭盆放在那人的床边的地上,便低下头吃了起来。那人见我固执也没再吭声,也吃了起来。
我不接受这人的邀请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这人除了会写文章,其实是个很粗鲁的人,从小养成了狼吞虎咽的吃饭之相,不喜欢那种细嚼慢咽。这样吃饭很可能把饭菜滴在或撒在他的床板上。看他是那种慢条斯理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细嚼慢咽,一旦我饭菜撒在他的床板上,他肯定会白眼翻我;第二是占用了人家的床铺,我就要主动示好,给他洗饭盆、打水,伺候他就成了天经地义的事。这和我们给号里每个人打水不一样,打水是一种像志愿者一样的服务,而给他洗饭盆就是一种奴役式、丫鬟式的人格不平等的巴结讨好,我做不到,所以就必须拒绝。
我放好碗筷,正要去吃。“林峰”,有人叫我,我抬头一看,是郑维文,他端着一盆菜,手里还拿着一个大馒头“林峰,来,给你添点菜。”我一看这阵势,知道了齐子敬不打饭的原油,原来他们两个肯定是在出工的时候吃过“小灶”了。再看见郑维文那副亲近的样子,我明白了一切。我真的一个馒头吃不饱,我真的菜不够吃,但我也真的知道故人的"渴不饮盗泉水,热不息恶木阴"&nbp;的教导,我虽达不到如此高的境界,但我太了解此人的讳莫如深的内心和善于伪装的狡诈,我更知道美国作家马里奥·普佐笔下的《教父》中的情节,难道郑维文就像那个小说里的毒枭索洛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