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存一看本来要等我哄他,结果关部来真的了。这才很不情愿地坐起来,两个眼睛红红的,好像没睡醒的样子,又好像更哭过的样子。从床上爬起来。起身的时候,因为很长时间没洗澡,本来就不白的的粗黑的的皮肤上就像蝉刚脱了皮以后的那层黑色的外表,黝黑黝黑的,只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他是一个黄种人。
他起来后,也不说去洗脸,又重复了除夕没人要他的那种神色,依然从饭盆里取出那袋饺子馅和那袋关部给他的远远超过分给他的面粉,又是弓着腰,就像一个炸熟了的大虾站在那里,看着别人包着饺子。他真的想听到别人叫他“秦存,过来,我和你合作。”或听到“秦存,我们给你包”等让他不再尴尬的声音,但真的没有,谁也不会找这个啥也不会干,肚子又大,而且粘上你就甩不掉的人自讨苦吃。
秦存实在没有办法,又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到我的身上。我只好伸出手,秦存走过来给我,我接他的东西的时候,秦存对我早没了一种感激,而是好像我抛弃他的一种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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