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蕊的小手被吴远明一拉,一张小麦色的俏脸立即变成了一块红布,全身象触电一般颤抖起来,钱蕊也不敢正视吴远明的目光,只是喃喃道“好,我相信你。”说罢,钱蕊飞快跑出去安排人手了。旁边王莹儿马上凑上来哼哼道“舅舅,她可比我大不了几岁,你别是打算让我叫她舅妈吧?”吴远明一笑,随口说道“你已经有两个年纪比你还小的舅妈了,再多几个比你大两岁的舅妈也没什么吧?”王莹儿大怒,嚷嚷道“你是说那个昭惠和那个郑莘吧?她们休想!戴妍是我小姑子,她们得叫我姐姐!”
钱蕊办事甚是迅速,不一刻便领着二十个十三、四岁的半个孩子进来,吴远明让他们每人拿了一支单发火枪,又让戴梓、王莹儿、吴禄和金刀四人拿了其它四把连发火枪,朱方旦则只分到一支单发的燧发火枪,气得朱方旦大叫,“吴公子,你偏心,为什么不让我拿连发火枪?我这枪只能打一发就要装子弹,万一有两个敌人杀过来呢?”
“少罗嗦,我是怕对面如果有美女,你这个家伙恐怕会背着连发火枪临阵倒戈,那我们就惨了。”吴远明笑骂一声,又转向众人吩咐道“跟我出发,保卫东山渔帮!记住,一切行动听指挥,没有命令绝对不能开枪!吴禄,戴梓,你们边走边教这些孩子怎么用火枪。”
吴远明和钱蕊带着这二十多人赶到东山岛码头附近的高地时,码头上已是烈火熊熊,包括吴远明包乘那艘民船和大部分东山岛渔船都已经被烈火包围,在夕阳余辉中遮天蔽日。吴远明暗自庆幸提前把火枪搬到岛上之余,忙又观察码头上的战事。而钱宝通率领的东山渔帮帮众此刻的局势也和他们的渔船一样,两倍于他们的敌人完全掌握了战场主动,将东山渔帮打得是尸横遍野,节节败退。如果不是码头通往岛上仅有一条不宽的石路,东山渔帮还可以据险而守,只怕东山渔帮早已经被两个敌对渔帮给包围了。
“那一个是林嘉祥?”吴远明探头探脑的张望敌阵,又想玩擒贼先擒王的卑鄙招数。旁边钱蕊指着远处介绍道“林嘉祥在码头边,抱着一个小女孩的那个畜生就是他。”吴远明定睛一看,果然看到在码头边有一个五十来岁白白胖胖的老头被一群壮汉簇拥着坐在太师椅上,怀里还抱有一个衣衫不整哭喊不休的瘦小女孩,而林嘉祥一只手掐住那仅有十来岁的女孩后颈,一只是在那身上疯狂搓揉,疯狂大笑。
吴远明暗暗估算距离,发现自己手里射程最远的长射火枪也无法狙杀到林嘉祥,便只能改变战术,先把吴禄和金刀两人叫到面前,在他们耳边交代了行动步骤,然后才向钱蕊交代道“钱姑娘,你哥现在的位置不好,快去让他们退到我们在这个位置来,这里地势高,可以用石头把敌人暂时砸下去。”钱蕊领命而去,旁边吴禄和金刀则指挥那些半大孩子埋伏到道路两旁,爬在地上暂时隐蔽身形。
钱蕊会些武艺,提着一柄柳叶刀很快就跑进了自家队伍中,向正在与敌人厮杀的钱宝通说了吴远明的命令,钱宝通没上过战场不知道抢占有利地形的重要性,只是抱着寸土不让的决心和敌人硬拼,对吴远明的命令自然是大不理解,一口拒绝,反倒要钱蕊回去保护父亲,急得钱蕊是直剁脚。这时候,码头边的林嘉祥也看到了钱蕊加入战场,便大笑着命令道“传令下去,别伤着钱家那个小美人,抓活的,我还要娶她做九姨太。”
“抓活的!钱家的小美人要抓活的!”马迹山渔帮的帮众纷纷淫笑着大叫起来,正在对倔牛哥哥束手无策的钱蕊灵机一动,一边奋力挥刀阻拦淫笑着扑近的敌人,一边向钱宝通吼道“哥,你要是再不往上撤,我就抛下刀投降,我宁愿去做林嘉祥的九姨太,也绝不愿意让我们东山渔帮的人被他们杀光!”
“胡闹!”钱宝通本还想呵斥妹妹,可看到钱蕊已经放下刀时,钱宝通无奈下只得命令道“撤,往岛上撤!”其他东山渔帮的帮众早被敌人杀得丢盔卸甲,闻言忙争先恐后的逃往吴远明等人藏身的高台,松了口气的钱蕊也和钱宝通且战且退,慢慢退向高台,后面西山帮和马迹山帮紧追不舍。而吴远明则在高台上向那些逃回来的渔民连声命令,“别乱,别乱,快捡石头,捡石头准备把敌人砸回去,听我的命令。”虽然混乱中有很多渔民并没有听到吴远明的叫喊,但还是相当一部分渔民按吴远明的吩咐捡起了大块大块的石头,待到钱家兄妹最后退上高台时,吴远明立即大喝道“砸!砸死狗日的!”
“砸死狗日的!”抱着石头的东山帮渔民怒吼着,将一块块石头砸向仰攻而上的敌人,居高临下的优势下,石头砸得来敌头破血流,筋断骨折,攻势为之一抑。混乱中的东山帮渔民见砸石头的威力这么大,忙也是捡起大石往下狠砸,只砸得敌人鬼哭狼嚎,抱头鼠窜,很快就退出许远,逃到乱石射程之外。少许几个尾随钱家兄妹攻上高台的敌人也被愤怒的东山渔民砍倒打倒,全数生生打死。
“原来这个高台还有这个作用,难怪爹当初一直不准我们多修一条路上岛。”眼看敌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