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全对着三叔公说道“你看,神婆说都是你让他干的,要是你不辩解,我可将这些都记录你的罪状了。”
“道长,别听这个老妪婆,当初第一个客商就是她来蛊惑于我,钱财也是她提出分配。”
孟神婆一下子窜起,扑向三叔公又是抓又是挠,三叔公不停躲避,可是孟神婆越战越勇,口中还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当时有客商在你家借宿,你贪图他钱财,知道我有鬼婴,大晚上来我这里叙说,还敢说我蛊惑你,你真是没有良心!~~~”
旁听的村民一下子沸腾起来,没想到平时道貌岸然的三叔公竟然敢杀人越货。
柳真全也不阻止,反而好笑的问道“那到底害了几人了?”
见两人只顾撕扯,都不回答,“青衣,去抽了两人魂魄,贫道自有方法问清。”
抽取魂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两人立刻分开,各自跪在一边,“从实召来,贫道大不了抽魂。”
“七个。”
“八个。”
“嗯?”
“道长有两个是书生和怀孕妻子。”
“挺厉害的。”柳真全将罪行记录在纸上。
“还记得埋藏位置吗?”
“记得,记得。”
“明日随我去将尸骨取出,你两分别说出对方恶事,作恶多的,留给鬼婴,贫道看它也饿了。”
此刻鬼婴仿佛的到了允许,一下子飘到二人身边,在二人身边转来转去。
“三年前”
“这老倌”
两人争先恐后的说着,也幸亏柳真全耳目灵便竟然将两人罪行都完好的记录在纸上,除了害了过往客商之外,更平添许多欺凌良善的而行。边上山民,无不气愤,“打死他们!”“还我男人命来!”
有受害之人立刻抄起能拿的朝神婆和三叔公家人打去,一时间棍棒、拳脚、板凳如雨下,被打之人哀嚎连天。
“停了!”
柳真全声如炸雷,全场立刻安静,“别打死了,贫道明日送他们见官呢。都散了吧。”
“哦”
“听道长的。”
“都散了吧。”
山民虽然退走,但是出于对受害之人的默许,柳真全并未追究他们随手顺走三叔公家财物。
三叔公家院落之中只剩三叔公一家,柳真全对着鬼婴说道“你也罪恶不少,不过念你被人操控,贫道会送你入幽冥。”
鬼婴仿佛明白什么,朝着柳真全不断磕头。
“可还有冤屈未伸?你之事贫道刚也记录了,念你小小儿童就遭了毒手,允许你报仇消怨,不过不许太过。”
鬼婴得了柳真全允许,一下子扑向孟神婆,转入神婆体内将其五脏六腑捣了个稀碎,又不停拉扯着神婆魂魄,根本不理会其魂魄惨叫,将其一口一口吞噬干净。
当鬼婴再次来到柳真全面前,柳真全抚摸着它的头顶,“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儿,愿你下辈子不再遭此劫难。”一篇《往生经》从柳真全口中诵出。
鬼婴身上戾气片片飘落,再次变为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一缕白烟投入幽冥。
说来这鬼婴也是可怜,神婆称其母不注意,将才月余的他放入一个黑暗的竹篓中,外面放满经文保证魂魄不逃窜,用匕首一刀一刀将婴儿刺成肉泥,让你怨气最大,更将尸骨悄悄埋入神庙,每日用鞭子抽打,最后封入牌位,每天上香祭炼九九八十一乃成,其间婴儿所受的苦最大威力越大。
让鬼婴报仇一幕吓的三叔公全家屎尿齐流。
大清早,柳真全将三叔公一家困成一窜,押解着前往县城,不过看着破碎的城墙,到处是违建的窝棚,却不见收税的差役。
所有人好奇的打量着骑着驴子的道人,更奇怪的是其后一个道童手里牵着三人被捆绑结实的人,此刻三叔公爷孙三人已经满面尘土,看不出任何一丝族长模样。
边上有人跑过来问道“这位道长,这三人是否要出手?老的可能卖不出什么价格,那年轻的我算你贵点,你把年轻的卖我。”
“这三人不卖,此三人谋财害命,我打算交给官府?”
边上之人惊奇的看着柳真全,好像看到稀有动物。“这年头早就没官府了,这里前几年遭了大水,城墙都被泡塌了,今年有是大旱,官老爷早跑了。”
“那这些人怎么办?”
“道长,现在世道都快人吃人了,还管这些,还不如卖给我,我给你算优惠点,三个人一共六斗粮怎么样?”
柳真全不愿多语,笑了笑,招呼上柳青衣依旧进城。
县衙里一群衙役无所事事,县官跑了他们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