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帝。”姑射仙子接过令牌,礼都不行了转身便走。
琼姬仙子跟在她身后,慌里慌张的回头看了看天帝的脸色,不无担心,“为何这时要求放舞闲?你倒是跟我说说啊!”
“广寒宫内里为冰核,故而有广寒之名,清冷异常,有光而无热。”姑射仙子一边往天牢方向赶去,一边解释,“如今,黑云侵入,吸收了它的光芒,使其无光。我们不可能学惊雷一般炸毁广寒宫使云气散逸,我们只能选择洗涤月宫。”
“洗涤月宫,那不是要用至高水灵,我们应该让龙神大人帮忙啊。”琼姬不解。
天牢已在眼前,姑射仙子拾级而上,将令牌抛向天空,进入天牢内部,口中却轻斥琼姬仙子,“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龙神一人可以操纵水灵,难道我们不成?何况,广寒宫与寻常水灵不同,既为冰核,岂非我们的力量正和适宜?”
琼姬仙子一愣,停了停步子,“所以,你找舞闲是为了那个东西!”
姑射仙子已停在了舞闲所关的牢房门前,她劈手斩断铁链,“舞闲,我们找你有事,随我们走!”
舞闲如今背对她们,看着小窗透进来的天光,听到身后的声音,她缓缓转身。而在她的手上,抱着一只白玉瓶子,她看向来接她的人,轻声开口道“弦月她……死了吗?”
“啊!是贮雪琉璃净瓶!”琼姬仙子激动,“就是那个!因轮序大宴成功,西王母将此物赏给了你!”
姑射仙子看着舞闲,“你见到过她?”
舞闲蹙眉,“我只是感觉到她对我说话,她说让我持这净瓶去帮你们……”
“果然如此,那还愣着干什么,走啊!”姑射仙子也不解释,转身便要往外走。
舞闲还想再问,却似乎也自姑射仙子面上读到了答案,便干脆将话又吞了回去,跟着她们直奔广寒宫而去。
广寒宫前,早已没了可以进入的路途,黑云一片。
“我们……要用霜雪将月宫洗干净?”琼姬艰难的思索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姑射仙子看着偌大的月亮,摇头,“不,是你们要用霜雪将月宫洗干净。”
“啊?”琼姬仙子吓了一跳吗,“你要去做什么?”
姑射仙子抬手将一双金箸递给舞闲,“你虽非水灵此物可助你,你以自身灵力激发黄金箸,每击打一下,可得一尺瑞雪,以此击打你的贮雪净瓶,便可飞雪漫天了。”
舞闲接过那黄金箸,点头答应下来。
姑射仙子提起一口气,“我要冲入那黑云之内,寻得路径进入广寒宫,见到太阴星君,与她一同将月宫推往昆仑之地。以昆仑顶极寒至冷泉的寒气为底,以你们手中霜雪为灵,我们一定能让月亮重归明亮!”
琼姬仙子倒抽一口冷气,“冲入黑云,若你无法找到路径,岂非麻烦……”
姑射仙子冷傲,毫不认输,“我定然能找到路!”
舞闲最终点点头,拉住还在担心的琼姬仙子,“我们以霜雪的力量替你尽量稀释这云气的力量,助你一臂之力。”
姑射仙子点头,看向那黑云,看向那天际可观的唯一明亮之处——天问台,最终毅然决然扎入黑云之中。
舞闲及琼姬引动霜雪,以漫天飞霜瑞雪为其引路前行。
黑云滚动,挡住所有的视线,飞往前方全靠知觉,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姑射仙子冲入黑云中才发现那云气之间自带一股极强的侵蚀之力,包裹着她的周身,似乎要卸去她的全部力量。姑射仙子咬牙前行,不管不顾,然而越是扎得深,那黑云越变得凛冽如刀,刻骨难耐,最后竟然渐渐划破姑射仙子的衣袖,刮破皮肤,钻入血脉之间。
痛感袭击而来,几乎让她麻痹。她在黑云中失去方向,难辨左右,加上焦急和疼痛,让她变得慌乱起来。
忽然,在她横冲直撞之间,一股寒气似乎牵引着飘荡而过。
姑射仙子停在空中,闭上眼眸,试着克制自己的急躁,无视那些钻心的疼痛,专注于刚刚那一缕清冷的气息。
有了,是这边!
姑射仙子顺着自己的感应,攀着那若有似无的清冷寒气快速飞去,渐渐的,她眼前的黑云有了一些形迹,最后,她终于看到了广寒宫的门楣。
太好了!看来是琼姬和舞闲的霜雪与广寒宫本体力量相互引合,才形成了虚空的一丝脉络,带她前来了!
姑射仙子落地,顾不得伤痛,直闯宫内。
太阴星君见到姑射仙子时几乎是震惊的,这么些日子了,自广寒宫被铺天盖地的黑云遮蔽,她们再无外面一分联系,广寒宫中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太阴星君作为月宫主宰,却也试了许多法子皆未有成效。
姑射仙子顾不得多解释,便对太阴星君道,“星君可还能驾驭月宫巡天而动?”
“黑云消弭了我不少力量,但当还可移动月宫,只是纵使月移,这黑云也会附着而来,无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