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什么用词!文绉绉的东西我不懂!反正我要比一比,这没了连心珠,你小子总算是个正常人了,公平合理打一场啊!”
辰晷一愣,看着约自己打架的两个人,有些意外。
“当年不是都传闻,那连心珠关隘你的生命,如今看来倒是虚言了。”乌旗旗好奇开口。
姑射仙子倒是代为回答起来,“我早便觉得,依靠外物纵然能一时提高修为,终难长久成事。这是天道。龙神大人能位列上神,又下界重修快速回天,本就不该是靠外物之力可以达到,所以,算来合该是你有这个能力才对,那珠子恐怕也未必如传闻那般重要。”
“什么外物的,自己的,要我说,有力量就够了。”玄棋缓缓开言,“所以,如今只要力量没丢,什么珠子不珠子的,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有或没有,都不妨事的。要是喜欢,改天我手上还有几颗顶顶漂亮的珠子,送你两个安上,保证比之前的漂亮!”
“谁会在自己身上没事安珠子……你真恶心。”乌旗旗反驳他。
玄棋冷哼,“漂亮这件事,你不懂。”
“你那是变态。”
“我变态也比你好看。”玄棋摸了摸自己狭长的细眉,对乌旗旗哼了哼。
这一屋子吵吵嚷嚷、热热闹闹的,让辰晷心里的那一点别扭一点点松懈消失。屋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对他的事情表现出任何窥探的意思,倒是不少人都觉得他这样才算从一个“战力怪物”变为了一个正常的天界上神。
多少年跟着母亲,走在天界,迎来了太多窥探的目光,无数声音在背后议论,他早已习惯了承受这一切,也习惯了刻苦修习,不理外事,与所有人保持疏离,只谨慎做好自己之事。他从未想到,有一天,会有这样一群怪人聚在一处,虽性格各异,吵吵闹闹,却不必承受那些猜测。
辰晷忽然起身,自桌上倒满了一碗酒。
“哎?”舞闲此时正坐在桌边,见状下意识伸手挪了挪他的酒碗,“你这?”
辰晷一笑,是明快的笑容,“只此一杯,敬这场与诸位相识的缘分。”
“龙神大人也有这般感性的时候。”乌旗旗惊叹,却是第一个爬起来去倒酒的,似乎很被感染,“来来来,为了这场奇怪缘分,喝一个!”
大家纷纷响应,所有人都举起酒杯。这时,乌旗旗甚至还去找惯常拌嘴的玄棋碰了个杯,见状,惊雷也对着火溢抬了抬酒碗,火溢咧嘴大笑也举了举自己的酒杯。
舞闲离开小桌,端了碗酒走向弦月,没有开言。弦月了然,举了酒杯与她碰了碰,算是一笑泯恩仇了。琼姬仙子凑过来,“别就你们两个喝啊,我们跳舞的一起喝一个!”说着琼姬仙子招呼姑射仙子,姑射仙子竟然也真的走过来。
“带我一个如何?”雪凰此时走过来,问话却是看向舞闲。舞闲微微意外,抿了抿唇。
“一起!”五个人碰杯,一起饮下这杯酒。
“干嘛你们!姑娘们喝酒不叫我!”乌旗旗在远处发现,蹬着桌子便跳了过来,“来来来,一起!”
说罢,乌旗旗将一直在角落安静温柔坐着的梦神幻之拉了来,又去招呼另外一边几个并不算相熟的,“那边几位美女,一起啊!还有魔女姑娘,来啊!”
月到一诧,笑着起身,随莲骨、凤羽一起凑过来。
“你长得和弦月当真一模一样,从当年见到我便吓了一跳。”姑射仙子看着月到,竟然感慨了一句。
“当年多有得罪。”月到点头致意。
“蛮厉害的嘛你!一个凡人堕魔又能爬出来,如今竟然成了仙,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走过的经历!”乌旗旗甚至有些佩服,她领着众人,高举酒杯,“这杯酒敬所有不服输的美艳无双的姑娘们!”
一屋子男神看着那边女仙们热热闹闹,也都笑了,彼此致意,心领神会,也同饮了一杯。
这一夜,所有人直喝到后半夜才勉强散场。静谧的夜色中,唯有银河畔热热闹闹,欢天喜地,搅碎了所有人的沉寂。
三日之后,弦月的上神天劫之期到来。
一大早起来,月到亲自帮弦月将头发盘起,收拾干练,然后拉过她仔细打量,“弦月……”
“姐,放心,我扛得住。这要是过不去,便太丢人了。在害怕和丢人之间,我琢磨来琢磨去,终归是丢人更不能忍一些。”
“金本克木,火又伤身,天雷地火于你本就更难度过一些,莫存杂念,心志坚定,要相信自己,但是你也不必刻意勉强。左右不过一个上神位,无所谓重要。”月到郑重的叮嘱。
“我知道。”弦月点头。
出得房间,灵宝天尊站在院中,看着弦月出来,抬手招呼她。
弦月上前,看到自己师父总归觉得踏实,“师父,可有什么要交代的?”
灵宝天尊缕着胡子,开口道“为师今天约了药上菩萨下棋,就不去观礼了。反正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