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的便是昨日在宫中遇见的内侍总管张顺。赵舒急忙上前拜倒,口称臣接旨。
张顺打开诏书,念道“诏曰‘朕自成都兴兵,讨逆平叛,天下震动。江东孙逆,拒不授降,妄以江河之险,抵抗朕之天威。兹有镇东将军赵舒,谋略机变,足以大用,用为军师,留于朕侧,谋划伐吴之大计。荆襄诸路军马暂由吴懿节制,钦此。’”
赵舒恭声道“臣领旨,谢陛下隆恩。”双手接过诏书,才站起身来,道“有劳公公。”
“不敢。”张顺笑道“就请将军暂时将镇东将军金印交出,咱家也好早点回宫复命。”
“是。”赵舒忙让桓易入内取印,自己就大堂陪张顺坐下,道“今日吾本要进宫觐见陛下,怎么诏书就下来了?”
张顺道“将军伐吴之计,已经由法尚书转奏陛下,陛下深以为然,本要亲自召见将军,商议大计,奈何龙体不适,只好作罢。今下诏为军师,指挥各路大军,此何等看重将军?一旦破吴,将军尊宠无限,小人还要仰仗先生。”
赵舒哈哈笑道“蒙公公吉言,吾感激不尽。”此时桓易已经取来金印,赵舒接过交与张顺,又以黄金赠之。张顺才千恩万谢的出门而去。
张顺前脚刚走,天翼便匆匆而入,道“将军,张嶷带着军马以保护将军安全为由,在馆驿外驻守。向校尉前去交涉,张嶷以陛下诏书拒不撤离。”
“暂且不去管他。”赵舒又问道“今日城中军马,可有外调?”
桓易道“探子已经派出,还没有回报。”顿了一下,又道“张嶷带军马驻扎在外面,上庸,襄阳的消息只怕都传不进来。”
“那就再等等。”赵舒淡淡道“我现在已经将镇东将军印交了出去,法正还指望着我帮他打几次胜仗,暂时不会动我。我现在被困在白帝,自然有人心急。”
桓易笑道“原来先生是想引孔明出手。”
赵舒哈哈笑道“总不能老是我与法正唱戏给孔明看吧?以昨日法正的口气,吾料想下衡阳,偷袭长沙的偏师,必然是派赵云统领。孔明再好的耐性,怕也在成都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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