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沐天波抵达了定北省军营,得知了即将要打回云南的消息,沐天波的脸胀的血红,双腿激动的不断的颤抖,几乎都是被人扶着进入中军大营的。
“微臣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沐天波三跪九叩之后,被人扶到了一旁的矮凳上坐下,又朝着上的朱骏拱了拱手“皇上召见微臣,是否是因为进军云南的事?”
朱骏点了点头,道“正是,朕这次要让沐爱卿挂帅,光复云南的重任便托付爱卿了。”
沐天波不由得呆了呆,道“微臣不知兵事,何德何能,如何担当的起如此重责?”
朱骏坐在另一边方凳上的李定国相视一笑,道“沐爱卿不必谦让了,朕既然让你来了,自然有朕的道理,明日之后,朕便要回海都去,前方的军务,一应委于沐爱卿。望你不负朕地期望。早日凯旋。”
自从当年皇上逃入缅甸,自己带着亲族家将尾随,阔别云南已有三年地时间,沐家镇守云南三百年未离一步。平时自己每念及此,都是黯然伤神,如今寇仇已灭,即将进入故土,沐天波仍然感觉有些眩晕。沐天波深吸了口气,稳住了心神,道“微臣定然不负皇上所望。”
朱骏点了点头,道“南洋地处海洋中枢。若是汉人不能占多数,早晚会有事端。云贵二省汉人居多。沐爱卿入黔之后可迁徙一部分到海都来。”
沐天波沉吟半晌“此事倒是好办,我军新占了云南。而云南与清军接壤,二省的汉人定然害怕清兵会来报复。若是皇上能够给他们提供工作、粮食,还是会有许多人愿意南下的。”
朱骏微微一笑。道“好了,咱们君臣三人谈完了正事,沐爱卿,你来给朕和李爱卿说一说海都近来可有什么趣事没有?”
朱骏这样一说,原本严肃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下来,沐天波道“皇上,海都城倒还真生了一件大事。”他抿了抿嘴,继续道“皇上是否让一个叫丘吉尔地年轻人在火炮作坊上做事?”
朱骏点了点头,丘吉尔就是那个研究黄火药的家伙,朱骏在火炮作坊给他开辟了一个实验室,让他安心研究。
“皇上亲征的第二日,火药作坊便生了爆炸。”沐天波说到这里时脸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整个现场浓烟滚滚,爆所散的硝烟竟直冲云雾,整个海都都能看到,占地数百亩地火炮作坊被炸掉了一半,好在这是夜晚,并没有工人在作坊里做工,当时各衙门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人偷袭火炮作坊,于是城内的衙役、锦衣卫一齐出动,赶赴现场时却没有现任何名堂。”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叫丘吉尔的佛朗机人竟也从城内赶到了事点,他先是一愣,却突然跳起来大声欢呼,说果然提炼了雷汞。当时的衙役、锦衣卫正为爆炸地事懊恼不已,却看到这个佛朗机人没心没肺的欢呼,正是没处泄,于是一拥而上,把他锁拿到了公堂会审,这事传到了邸报那里去,一时间民情激愤,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佛朗机人幸灾乐祸,要将他处死。”
“好在那佛朗机人亮明了身份,西洋顾问阿姆斯亲自作保,这才暂时将他收押了,等候皇上地裁决。”
朱骏心思一动,知道丘吉尔研究出来了些什么,虽然这是一场灾难,或许正是这个灾难让丘吉尔有所顿悟,不过具体的事他并不清楚,只能按奈住性子不动声色地等沐天波说完,想来这件事已经震动了整个海都,有了邸报这个催化剂,自然会被闹到路人皆知,好在自己明日就要回海都,届时再调查去调查前因后果。
寒暄了一番之后,李定国、沐天波起身告辞而出。朱骏伏在桌案不断的想着关于黄火药地问题,若是丘吉尔真能提炼出雷汞来激黄火药造成爆炸,那么对于整个战争史来说绝对是一个从未有过的革命,原有地骑兵、步兵都将会被淘汰,甚至连钢弩也将完全由火枪和火炮的来代替,火炮所出来的炮弹不再是铁球、铁钉,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炸药,与黄火药相配套的火枪、火炮也也将渐渐明出来,二十年之内,明军的战力或许就能到达一战的水平。
想到这里,朱骏不由得怦然心动,他脑中立即闪现出两个想法,先,关于黄火药的技术必须保密,所有制造的流程都将在密封的环境下进行,包括那个丘吉尔也必须控制起来,不允许他与外界接触,那么山谷就成了专用的黄火药作坊的选,在那里,只有一条通道可以通往外界,只要加强防卫措施,这里甚至比囚笼更加安全。其次,相关黄火药的火铳、火炮必须短时间的建立起来,关于这一点朱骏倒不是十分担心,如今海都的锻造技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