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的什么，林耿听得不真切。
他在黑雾里的可视距离。
只有一米。
但看得很清楚。
比之前好了。
他上次出学校，走了半步。
一米没到，什么都看不见。
同样也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只是那次并不是歌声。
而是一种怪物的低吼。
如同人类压低了嗓音发出来的。
林耿在黑雾中前行。
他往边上走了走，观察了一下。
周围的一切，都跟学校环境差不多。
破败，残桓断璧...
同样一个人也没有。
一阵微风吹过。
带动了街道上的废纸。
发出了飒飒飒的声音。
一张传单飘到了他的手上。
上面印着一个天真孩童的笑脸。
“柳玉，女，十三岁，失踪三天...”
林耿拿着传单轻念了出来。
地上还有许多传单。
他弯腰翻看了一下，基本上都儿童寻人启事。
看来自己来对了。
抢他学生的鬼，就在这条街上。
林耿将传单一丢，继续前行。
走了两分钟分钟左右。
马路的模样让他看出了这是一个十字路口。
顿时犯了难。
他一直在直行，不怕找不到回去的方向。
可如果换了方向，可视距离就只有一米。
想要回去，除非在脑子里安个低德。
耳边回荡的歌声。
加上十字路路口的出现。
让他有些烦躁。
随即他继续朝前走去。
歌声来自正前方。
唱，唱你麻痹唱。
老子今天把你非得把锤子塞到你嘴巴里去不可。
暴躁的林耿步伐都加快了不少。
“正月十八...”
“黄道吉日...”
“高粱抬...”
“抬上红装...”
越往前走，歌声越发的清晰。
林耿的心情就越暴躁。
这什么歌，到底是结婚还是下葬。
突然，漫天的纸钱出现。
林耿的前方，出现了一道道隐晦的身影。
几个蹦蹦跳跳的纸人撒着纸钱。
出现在了林耿的可视范围内。
纸钱就是他们撒的。
紧接着几个纸人抬着棺材出现。
棺材的上方，趴坐着一个身穿嫁衣的厉鬼。
小嘴一张一合，不断的唱着歌。
后方，有纸人手持唢呐，跟在后面。
两侧则一些女纸人，头顶白盖头，护送棺材。
“找到你了。”
队伍前头的纸人，一把将手上的纸钱撒出去。
对于林耿他们完全无视。
在他们眼里，林耿很普通。
学校里的鬼惧怕林耿。
或多或少的，都接触过林耿，或者是偷窥过。
知晓林耿的恐怖。
送亲队伍却是不知晓。
只是当林耿一锤。
将第一个纸人锤成废纸的时候。
送亲队伍停下来了。
歌声也停下了。
所有的纸人都震惊的看着林耿。
下一秒，所有的纸人一哄而散。
独留下棺材上的嫁衣女鬼。
嫁衣女鬼手拿红娟，身体后倾。
“公子拦我作何？”嫁衣女鬼柔弱的问道。
“就你他妈会唱歌是吧？”
林耿的大铁锤直接怼到了嫁衣女鬼脸上，不爽道：“给我唱一个敢问路在何方，我尼玛。”
嫁衣女鬼：“？？？...小女子不会啊。”
“不会是吧。”
林耿手起锤落，一铁锤砸在了嫁衣女鬼的脑袋上。
嫁衣女鬼的脑袋转了不知道多少圈。
接着停了一下，又反着转了回去。
“会没有。”
“会了会了。”
“唱。”
“敢问路在...”
嫁衣女鬼边唱边哭。
杀鬼还要诛心。
听了一遍，林耿的心情莫名舒畅。
“我来问你，你知道这附近的小孩子都去哪儿了吗。”
林耿一脚踩着棺材，一手用大铁锤指着对方道。
嫁衣女鬼被铁锤怼到脸，委屈的往后退了一些。
“小女子不知...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要不我带公子去问问别人吧。”
嫁衣女鬼见林耿一瞪眼睛，飞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