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远处,身处中军之中的几个儿子也焦急的大喊出声。
但是努尔哈赤作为一个老牌内气离体显然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打伤了,一旁的青衫儒士十分清楚这一点,当即命令一部分弓箭手向着半空中的努尔哈赤射箭。
果然,箭到之时,努尔哈赤在半空中拧身一旋,长枪挥舞之间将射来的箭矢全数打落。落至城墙一半,努尔哈赤猛然一枪插入墙体之内,身形继续下坠,将枪杆几乎折成直角。
伴着“嘭”的一声暴响,弯曲到极致的枪身瞬间绷直,努尔哈赤以比下落更快的速度射向城楼之上。
城楼之上的陈溪刚刚从之前的对拼中缓过来,正欲追击,就见城楼下飞射上来一道身影。努尔哈赤翻身一枪刺向身前的陈溪,陈溪借力抛飞一脚踏在城楼上的武器库的房柱之上。
“燕回”
努尔哈赤一枪挥出紧跟着踏前两步,眼看陈溪再次袭来正挺枪欲接就感觉后背一凉,周身寒毛倒竖。
“哈~”紧急时刻努尔哈赤全力爆发,周身内气狂涌,即使在云气的压制之下依然可见其周身有实质的火焰内气翻涌。
“炎龙百击”
努尔哈赤全身燃起火焰,枪身化作一条火龙在努尔哈赤周身翻滚不休。
两声暴响从努尔哈赤身边传出,陈溪和月黑被这一枪所含巨力打得口吐鲜血向后抛飞。
陈溪被这一枪打得大脑短暂陷入空白,回过神来,之前在风中舞刀的感悟贯彻全身。陈溪全力调整身形,双脚踏柱再次“燕回”。
空中的陈溪内气瞬间转化,一股寒气从周身传出,将努尔哈赤所散发出的热气抵挡住了一部分。刀身之上,虚幻的冰花凝结,狂风在刀身周围不断卷动。
“风缠雪”
一刀斩在努尔哈赤的枪头之上,枪头的火焰顿时熄灭,被一片虚幻的冰霜所覆盖。
一番缠斗,陈溪二人虽然始终没能重创努尔哈赤,但是努尔哈赤也没办法将二人打倒进而杀掉不远处的袁督师。
一刻钟之后,陈溪再次被努尔哈赤打飞。月黑则已经内气不足,体力不支,只能勉强站在袁督师身前。
这一次的战斗让月黑深深体会到自家师傅平时放水实在太多,本来以为自己至少能在云气压制下的努尔哈赤手下至少坚持一刻钟以上,但是事实却是即使有陈溪帮手的情况下自己仍然坚持不到十分钟,就因为内气和伤势不得不退到一边,只能眼看陈溪舍命与努尔哈赤相搏。
陈溪的体内内气一直保持充盈,但是体力不可避免地即将消耗殆尽。为了找出解决办法,陈溪的脑海开始疯狂涌动。脑海内顿时如同风暴中的大海,各种念头疯狂涌动,精神力不断鼓荡。
陈溪脑海中心处,那座小小的刀阵却依旧稳定。但是刀阵稳定,不代表里面也一样稳定。同源的精神力被外面的震动吸引,内部远远比外面庞大的精神力渐渐开始涌动,疯狂撞击着这个将它们锁住的牢笼。
在刀阵内部的精神力愈发狂暴的冲击之下,刀阵发出一阵晃动,但是伴随着一丝刀意闪过,内外的联系被瞬间斩断,躁动渐渐平息下来。
但这一丝刀意却被此刻躁动而敏感的外部精神力所捕捉到,陈溪只觉一柄耸入云霄的偃月刀在脑海中闪现。
不自觉地闭上双眼双手举刀刺向天空,空中的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涌入陈溪体内。陈溪竭尽全力将涌入体内的内气全数引向手中紧握的厉血,一把虚幻的偃月刀从厉血上面浮现,随着内气的填充开始无限制的变大。
努尔哈赤一枪将陈溪击退,看向袁督师:“袁督师,将帅对峙,这盘棋,老夫胜了。”
“是吗?”袁督师不置可否的与努尔哈赤对视。
“当然,就凭这个刚刚进入练气成罡的小家伙,可挡...”突然,努尔哈赤全身一紧,一种死亡的恐惧将全身笼罩。
转头看向陈溪,只见一柄虚幻的偃月刀直入云霄。就在努尔哈赤转头望向自己的时候,陈溪猛然睁开眼睛,一刀挥下。
“大汗,父王”城下的士兵和远处中军之中的儿子们当然也看见了那柄突然之间拔地而起的虚幻偃月刀,惊怒之下大喊出声。
努尔哈赤惊恐之下目呲欲裂,全力爆发内气。伴随着努尔哈赤全身的毛孔溢出鲜血,周身本来已经慢慢暗淡的实质化的火焰内气猛然窜出三尺多高。
“哈~”努尔哈赤大喝一声,全身内气疯狂涌入手中长枪,长枪不断地发出嗡嗡的巨响,仿佛承受不住一般。
“炎龙翔天”
就在陈溪刀落之时,努尔哈赤全力一枪刺出,一条火龙在枪身上化形而出迎向落下的偃月刀。
“轰”的一声巨响传遍巨大的战场,城下正向着城墙冲锋的又一波女真士兵被之前突然出现的巨大偃月刀虚影和紧随而来的巨响所吸引,甚至停下了冲锋的动作。
坚硬的城墙被这一次对撞炸出一个巨大的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