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是侥幸啊,没想到我辛辛苦苦炼就的万魂幡,竟这么不堪一击。”
“三足火乌的太阳真火,完克我的万魂幡,这么说来,我输的不冤呐!”
东君三足火乌的跟脚,是小青山界中的一大秘闻,整个小青山界万千神灵,少有人知道这位的跟脚。
知道的不敢说,不知道的只能胡乱猜测,鸷鸟就属于不知道的那一列。
他要是知道东君的跟脚,绝不会拿着万魂幡,与东君硬碰硬。
以万魂幡的阴邪属性,面对至阳至刚的太阳真火,一瞬间就能破去幡中阴气,打落这件极品法宝的品阶。
可这头鸷鸟偏偏不知道东君的跟脚,一头撞在了东君的手上。也是他命不该绝,太阳真火失去控制,才能逃出生天。
要是太阳真火没有失去控制,这头鸷鸟就是案板上的肉,或杀或剐,任由东君来宰割。
就在鸷鸟暗自庆幸,自己命不该绝的时候。一声轻朗的笑声,突兀的在鸷鸟耳边响起。
“哈哈,道友,道友,莫慌,莫慌,”
“你跑的倒是挺快,让我这一通好找,”
“找到现在,才找到道友你啊!”
鸷鸟一闻其声,当即警觉的抬头,暴喝道:“谁?”
喝声未散之际,这头鸷鸟手掌一挥,一片黑色雾气,已然在他的手中弥漫开来。
这黑气阴毒无比,是鸷鸟采集万人血魂时,取一点边角料,练成的一门毒功。
虽只是边角料,可就这一点边角料,却是百万生灵的怨忿所成,极端的酷烈。
有着百万生命怨,这门毒功不动则已,一动就能绝杀一切生机,极致恶毒,极致残忍。
当然,这种手段在鸷鸟全盛的时候,用处并不大,也就是他现在元气大伤,实力折损的严重,才会以此作为保命杀招。
一般时候,这头鸷鸟可不会以百万生灵怨来防身,最多就是当作一玩物而已。
“道友的毒,对贫道没用,道友还是把这毒,收回去吧。”
上清道人面上带笑,周身云光涌动,顶上现三花,胸中演五炁,三花五炁将百万生灵怨,挡在身前,不得寸进。
黑色毒雾欲要在上清道人周遭沸腾,却被道人以大法力,死死的封禁住。
任由黑色毒雾再狠再毒,靠不近道人三尺之内,都是无用之物。
“贫道上清道人,在此有礼了。”
上清道人张开袖口,道袍的袖口,恍若无底深渊一般,将这一片毒雾罩在袖口之间。
随后,道人的袖口,似乎生出一股莫大的吸力,将这些毒雾统统收入袖中。
“道友,你我初见,何必一见面,就给出如此大礼。”
待到毒雾被收取干净后,道人抖了抖袖口,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若非贫道还有些手段,只怕收取毒雾,还要费上一翻手脚。”
看着道人轻描淡写,就破去了百万生灵怨,鸷鸟的心头一片冰冷。
这岂止是有些手段那么简单,百万生灵怨足矣对付地祇级数的存在。
寻常地祇之辈沾上百万生灵怨,不说是立刻身死道消,也必定会受尽折磨,苦不堪言。
哪里能像上清道人一样,如此的悠然自得,如此的写意轻松,就将百万生灵怨收入袖中。抖一抖衣袖,就让其化为灰烬。
“你是谁?”
看着来人,不是想象中的那几个难缠人物,鸷鸟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心神愈发绷紧。
不怪乎鸷鸟如此态度,他对整个小青山界的强者,不说是全都熟识,但还是知道这些存在音容相貌的。
可是现在,他却看见了一位完全陌生的强者,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强者,是不逊色于东君、西君的至强存在。
鸷鸟之所以认为上清道人,不逊色于东君、西君,全然是被他出场的手段,给震慑住了。
上清道人的须弥芥子之术,实实在在让鸷鸟,对其升起了一种莫测高深之感。
如同一层迷雾笼罩,让鸷鸟无论如何,都无法测度上清道人的深浅。
他只能知道,上清道人的实力,超乎他的想象,绝不在至强之下。
“贫道,已经说了,吾乃上清道人是也,”
上清道人面对警惕的鸷鸟,哈哈一笑,道:“道友不用担心,贫道来此,乃是要送一桩缘法给你。”
对这头鸷鸟,上清道人另有安排。要不是这鸷鸟对道人还有用处,道人也不会出手,给鸷鸟创造逃遁的机会。
事实上,若非不得已,上清道人真不想现在就暴露自己的存在。
暴露自身存在以后,无疑会让东君、西君有所防备,对以后行事大有妨碍。
先不说东君、西君,会否对上清道人的跟脚究根问底,乃至于再察到有豳氏,
就是不对上清道人的跟脚追根朔源,只是这二位知道道人的存在。就有可能对上清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