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达到姒伯阳这一级数的人物,等闲不会生出灵感,一旦灵感必有应验的时候。
当然,事无绝对,若有大神通者布局,拿姒伯阳做棋子,也能蒙蔽姒伯阳的灵感。
只是,就凭姒伯阳那点成就,声名局限于一州之地,还不配大神通者,亲自下场算计。
没有大神通者干扰,姒伯阳的灵感的准确率,不说是板上钉钉,也是十拿九稳,不可能有差错。
姒伯阳伸手虚握山河印,呢喃道:“心血来潮么?”
以高深道行,参悟天地玄机,道心映照,玄微通妙,是为心血来潮。
正是基于心血来潮,姒伯阳才会在上阳仲直言有风险的情况下,依旧发动全国之力,准备远征天外世界。
不知道内情的人,绝对会认为姒伯阳是个狂人,连远征天外世界的个中细节都没掌握,就孤注一掷至此。
这在许多人眼里,是难以想象的。没有多少人,敢于压这么大的注。
殊不知,姒伯阳凭的只是灵光一闪,就这一点灵光,却是大多数修行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姒伯阳心头一动:“不过,天外世界中,到底有什么机缘,能让我省去这么多的水磨功夫,直接绽放三花?”
“这等机缘,简直比让人立地成仙,还要难得!”
他的道行,早已达到陆地神仙的顶点,其法力神通之强悍,在开国盛典上一览无余。
以一己之力,不仅击杀两头强力凶兽,还有余力再收服一头天狗。姒伯阳的实力之强,由此可见一班。
亦正因为姒伯阳法力极端强横,想要再有所精进,才会越来越困难。
只有万载药龄之上的宝药,才能让姒伯阳法力精进一丝。而想要三花齐放,证得天仙大道,还不知要耗费多少宝药奇珍。
这当中有利有弊,利的一面是姒伯阳根基扎实,万丈高楼平地起,经过姒伯阳不断打磨,千锤百炼,神仙法力精纯至极。
要不是如此,姒伯阳何以神仙之身击杀正神级凶兽,拥有越级而战的实力。
而弊端也很明显,随着法力越来越精纯,根基深厚无比的姒伯阳,突破天仙大道的门槛,也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拔高。
突破门槛的拔高,固然能让姒伯阳在未来走的更远,从长远来看,是利大于弊的。
但天仙门槛太高,姒伯阳要想触及天仙大道,所要付出的努力,也要远比普通天仙,多出十倍百倍。
“天外,”
姒伯阳低声叹了口气,眸中神光一敛,拿起山河印,在一方布帛上,端端正正的盖印上。
峣水之滨,人潮涌动,
“呦、吼、嘿、”
数万青壮赤裸上身,一边喊着号子,一边挥动手中锤凿。石锤重重落下,击打在石凿上,飞起火星点点。
一个个精干小吏挥鞭,在周匝的号子声中,缓缓的驱赶牛车,拉着车上装载的碎石远去,牛车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姒梓满看着已经初补打下地基,正要再度夯实的新都建址,脸上露出一丝疲惫:“这新都,已经有了大致轮廓了。”
“以后,只要按着这轮廓兴建城邑,迁移百姓黔首。多则三五十年载,少则一二十年,这新都就能成为越国的政治中心。”
姒梓满盘算的一二十年,已是最短的时间了。
实际上,在姒梓满看来,没有几十年的打磨,越国新都,难以得到百万越人的认可。
得不到认可,才是最致命的!
一个得不到越人承认的新都,又如何能成为越国的政治中心、经济中心、军事中心。
“这峣水,什么都好,好山,好水,”
姒梓满蹙眉,低声道:“就是凶兽太多了,杀都杀不完!”
他手按在掩日剑的剑柄上,目光却看着立于峣水之滨前的一颗首级。
那是一头猪婆龙的首级,其面目狰狞,嘴角尚有丝丝血迹。
这头猪婆龙,是姒梓满到峣水之滨后,所杀的第一头凶兽,战力极其不凡。
可再是不凡,一样被姒梓满斩于剑下,龙血峣水之滨三百里,引得峣水一带的凶兽,无不战战兢兢。
然而,这些凶兽惊慌归惊慌,可惊慌过后,凶性大发,接连进攻姒梓满的营地。
虽然这些凶兽的实力,与猪婆龙没法比,可一头接着一头,还是让姒梓满烦不胜烦。
无可奈何之下,姒梓满只得把猪婆龙的首级,立于峣水之滨,以猪婆龙的龙性,威慑来袭的凶兽,把凶兽吓退。
但,能被猪婆龙吓退的凶兽,都是凶兽中实力较弱的存在,有些凶兽不弱于猪婆龙,非但不惧怕猪婆龙的龙性。
还因为猪婆龙的龙性弥漫,被认为是挑衅,硬生生将这些强悍凶兽引了过来。
没奈何,姒梓满只得三天一大打,五天一小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