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中的变化,就不是吴国一方可以掌控的了。
姬诸樊闭目沉思片刻,道:“你说的对,三苗是不会让越国,成为扬州有一个不稳定因素的。”
“三苗姜姓,可是志向高远,是要争夺天子大位的。而扬州作为三苗姜姓的根基之地,有一个曲国,已经让三苗很难受了。”
“要是再出现第二个曲国,可就不只是难不难受的问题了,三苗姜姓还想不想争天子之位了?”
“越国,哈哈,他现在面对的,可不只我一个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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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月,
越国东南边境,昌河,
昌河发源于长江,是长江水系的分支之一,发源于金沙江,自北向南,流经吴越之地,把吴越一分为二。
与汾湖不一样的是,汾湖是吴越两国战略要冲。而昌河因为地势较低,水流太急,且与越国腹心较远,没多少战略价值。
只有列国的商船,喜欢从昌河往来吴越。
这是一笔很好算的账,没有战略价值,就代表着昌河一带的水师布防,远没有汾湖一样严密。
如此一来,列国的商船只需要付出很小的一点代价,就能在吴越两国之间,运送一些较为敏感的资源。
什么军械、甲胄之类的物资,更是倒卖倒买无数,甚至还有军阵阵图、神兵利器一类,有市无价,较为稀有的宝物。
正因为资源的敏感性,所以使得往来一次的利润很是客观,赚取一两倍的利润,都是比较有良心的商船了。
稍稍黑心一些的,来回走一趟,就是有七八倍的纯利,也不是不可能。
以至于在会稽氏族没有统一,越国没有重建之前,靠着吴越两地间的货殖,很是让一部分人大发横财。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越国重立之后,也没有多少改变。列国的商船,依旧往来吴越之间,凭此赚取巨额利润。
而姒伯阳也乐得如此,眼下越国百废待兴,正好以此吸引这些商贾,用越国的竹箭,换取紧需的粟米。
数以百万计的越人正嗷嗷待哺,等着这些商船载着的米粟下锅。
姒伯阳不可能让这些越人,在氏族时代没饿死,反而在氏族统一后,被活生生的饿死。
为此,让这些商贾多赚一些,也能多激发一些商贾的行动力,更多的缓解一下越国国内的粮荒。
在姒伯阳看来,有句话说得好,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这换到越国来,就是存利失人,人利皆失,存人失利,人利皆存,这两者可谓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在姒伯阳的有意纵容下,越国开国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对列国商贾简直就是场饕餮盛宴,一个个个吃的脑满肠肥。
只是盛宴终有落幕之时,虽然姒伯阳一方的越国,不想让盛宴这么早就结束,可吴国还没迟钝到什么都不知道。
对越国国内的窘迫,吴国也是知道七八分的。眼看着越国借着列国商船之利,迅速安抚人心,吴国终于忍不住下场了。
轰隆隆!!
平静的水面,突起层层水波,一艘艘吴国撼山舰乘风破浪,犹如山岳一般的巨舰,卷起百丈水浪,随即水浪重重的拍下。
“不……”
如此恐怖的巨浪面前,那些商船如稻草一般,几乎被滔天巨浪撕碎。面对突然的‘天灾’,商船主们毫无反抗的能力,
“这……”
“这,这是什么?”
就是有神魂级数高手出手,试图对抗‘天威’。
只是随后战鼓轰然响起,鼓声如闷雷,一下就震的神魂高手筋骨酥麻,眼睁睁的被巨浪吞没。
咚!咚!咚!
水雾朦朦胧胧,一十八艘撼山巨舰,渐渐在蒸腾的水气中浮现。一位位身披灰色甲衣,面色冷峻的甲士,站在巨舰舰首。
十八艘撼山舰当头,一艘红木战舰舰首,一位神色漠然的大将,冷眼看着被巨浪吞没,上百艘商船支离破碎的惨烈景象。
“死有余辜,”
望着这些遭遇无妄之灾的商船,这位大将嘴角翘起,冷冷的说了一句:“敢为一点蝇头小利,为越国物资,全都该杀,”
身为吴人,自是深恨这些给越国输送物资的商贾,如今得了机会,这大将当然不会手下留情。
只是,大将下手狠是狠了一些,可是他也知道,那些真正的大商贾,早在他水师开拔之前,就得了消息,不会撞在手上。
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都是一些没有跟脚,没有靠山的小商贾,这种人也就是有一些钱财而已。杀的再多,也无损大局。
只是,虽知道这一点,可大将还是为了出口恶气,将这些商船全都坑杀。
“唉……”
想到这里,大将一些意兴阑珊,自怀中取出一卷玉简,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