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着话,明鸿打开皮箱,不出所料,里头是一管殷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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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就是这东西了。”
明鸿把试管攥到手心。
忽然,卫婧一抬枪口,瞄向黑暗。
明鸿也向那个地方扭头:“有人追来了。”
……
就在无线电里宣称,出征大魔鬼湖的狂卓玛核心装甲部队全灭后的第五个小时。
天蒙蒙亮,刻有玫瑰和左轮枪的木牌在风中摇曳。歪斜的改造大楼里亮着灯火,对于满都琴来说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嘀嗒~
水龙头的边沿,一颗饱满的水珠缓缓滴落,空气当中散发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砰!
半旧的木门颤动了一下,昏黄的灯泡来回晃动,有无数灰尘在光中飞舞。
“开门!”
一个浪荡汉大力踹着眼前的木门。他身子来回摇晃,两眼发红,牙龈上的涎水反光,发狂似的怒骂。
“你看不起我是吧?你觉得我出不起价钱?扫货,草!”
满都琴背倚着吱吱作响的房门,铝合金的锁扣松动,带起大块的墙皮。
她并起膝盖坐着,捂住怀里婴孩的耳朵。长而软的头发垂到地上。怀里的罗布抓着母亲雕刻的木刀玩具,一双灵动的眼睛四处张望。
“草,开门,你他妈给我开门!”
满都琴充耳不闻,只是抿起嘴巴,怔怔出神。
“不认识我么?”
忽然,门外传来沉闷的碰撞声,紧跟着就是一声短促的闷哼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好一会儿,门外才有动静。
“开门。”是林钰的声音。
满都琴手指动了动,她先是揉了揉脸,好半天才站了起来,伸出手腕一点点拉开木门。
果不其然,门外是林钰那张始终保持着微笑的清秀面庞。
“这王八蛋九成是吸嗨了,看来我在这里还不够出名。”
林钰瞥了一眼地上已经没有了声息的浪荡汉。
满都琴不自觉地松了口气:“这几天麻烦你了。”
“没关系。”林钰大咧咧地走了进来,伸手抽出来一把大口径的左轮手枪递给满都琴:“怎么说你也是蒙古政府军方的人,开枪总应该会吧,下次再有人敢上门骚扰你,你就拿枪口顶他的脑袋,表情凶一点,百试百灵。”
满都琴拍开小罗布伸出去的手,把枪拿在手里,坐立不安。
“要不是你们,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这些话,这几天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们帮你只是同情弱者,以及想进乌兰巴托看看,现在去不去还不一定。”
林钰逗弄了一会满都琴怀里的罗布,这才抬头回应:“如果我们去不了乌兰巴托,只能委托狂卓玛的人护送你了。”
满都琴听到林钰的话,神情再次不安起来。
林钰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忽然笑了起来:“不用担心,那个卫婧人不错,又是女人。如果你实在担心,留在这也不错。”
满都琴摇头:“政府军方不会善罢甘休的。”
“随你,不过说老实话,号称草原主宰的蒙古国政府军,现在被真理教的人弄得狼烟四起,还真是够丢人的。”林钰抱着肩膀,随意的说着。
楼上忽然响起一阵剧烈的嘈杂声,一开始林钰也没在意,可能是哪个角落又有脾气火爆的人动起了手,这是家常便饭,也是这栋歪楼的房客们为数不多的消遣。
可过了一会,嘈杂声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响,林钰有些奇怪,他推开窗子,想要听清楼上在吵些什么。
“大家准备一下,尹哥出事了!”
林钰瞳孔一缩,骂了一句抬脚就往外走。
满都琴听了这话,脸色也变得煞白,如果尹锒出事,那么明鸿多半也讨不了好。明鸿如果出事,林钰也会离开,到时候……
她抱紧罗布,赶紧跟着林钰上了楼。
楼上三层,酒桌并在一起,人头攒动,议论纷纷。
“我听到的就这么多,你们狂卓玛的人马,应该是全军覆没了。”
说话的是一名三阶“钢颅”。是狂卓玛委托的十名荒野猎人之一,他风尘仆仆,裤脚是全是干涸的血迹。
满都琴此刻也顾不上别的目光,着急地问道:“那和你一样的那些雇佣猎人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本事过硬的话,就没有大碍。”
这名猎人攥紧酒杯,闷声说道。
“你阴阳怪气地什么意思。”
有狂卓玛的二阶漫游者不乐意了。
“字面意思,我的委托做到一半,现在怎么算?”
猎人针锋相对。
一名莫西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