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事情,柴黄与路痴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因为陈药公所针对的,从来都只是刘清。
但是,朋友嘛!
余衫与刘清走入客栈,要了两壶酒,两人对坐。
余衫笑着说“有这些朋友,真的挺不错的。”
刘清撇撇嘴,淡然道“少给我插科打诨,酒钱你掏。”
小时候喝酒,刘清可没让余衫讨过一文钱。
余衫气笑道“凭什么?虽然道爷我不是贫道,可也赶不上你刘山主财大气粗啊!”
刘休渔应该在屋里,两个大男人总不能去敲门,只能在这儿等会儿了。
刘清忽然正色道“为什么拖着不破境?缺什么就说,我好歹口袋里有几个钱的。”
余衫摇头道“我也要修三花聚顶啊!火山大丹一脉,若无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走不长远的。”
“啧啧啧!听过吹牛的,没听过这么吹牛的,怎的?结丹对你们来说,吃饭喝水一般?装什么大尾巴狼啊!想追求休渔姑娘,我们这一屋子都是,装什么蒜啊!”
说话之人,是个一身锦衣的“贵公子”,施展秘术易容了而已,实际上是个女子。
刘清转头笑道“我们可不是想追求刘姑娘,只是想聊一聊而已。”
那“贵公子”瞪眼道“有你们什么好聊的,休渔是我的!”
余衫实在是忍不住了了,指着自个儿说道“烦劳你睁眼瞧瞧,我是出家人!”
又指了指刘清,“人家有媳妇儿的!”
“贵公子”咋舌道“有媳妇儿还敢觊觎我家休渔,真是臭不要脸。还有,出家人是个啥?”
余衫竟是无言以对,这才想起,小浊天内并无和尚道士,这些人不晓得出家人是个啥,也没毛病。
说着,楼上有个扎着马尾辫,一身黑色紧身长衫的女子走下来,瞧见方才那位“贵公子”后,没好气道“你有完没完?挨打没够是么?”
刘休渔真是纳闷儿了,你一个女子,有个堂堂公主,老是女扮男装跟着我作甚?喜欢我,喜欢我什么?我不就是比你大了点儿。
下楼时没注意到刘清,这会儿忽然转头一看,放心那人一身拳意自然流淌,浑然天成,刘休渔一下子眼冒精光,几步就到了刘清身旁,挑眉道“练拳的?”
刘清点点头,轻声道“也练拳。”
刘休渔又问道“能打?”
刘清笑道“算是能打。”
这位相貌不错,身段儿极好的女子武夫,笑着说道“那练练?”
刘清笑了笑,摇头道“算了,压境太累,更何况你是女子。”
一旁的余衫小口抿酒,心说这小子是越看越狂了啊!
刘休渔还没有怎样,“贵公子”却是气急败坏走过来,瞪眼道“说什么混账话呢?知道我家休渔什么境界么?武道归元巅峰,一只手就能把你的屎打出来!”
刘清自然不会惯着她,笑呵呵说道“这位姑娘,男人男人,不是有一具皮囊就是男人的。”
转头看着刘休渔,刘清轻声道“我可以与你切磋几手,前提是,咱们得聊聊。”
刘休渔点点头,轻声道“那行吧,上楼,屋里聊。”
余衫一口酒水喷了出来,诧异道“这儿的女子,这么……豪放的么?”
刘清瞪眼看去,余衫干嘛正色道“怕是有诸多不便,不如咱们边走边聊?”
在。客栈诸。人艳羡之下,白衣剑客与那就衣女子,相继走出了客栈。
余衫对着那“贵公子”说道“这位姑娘,你就别瞎起哄了,来,我与你说说啥叫出家人。”
“贵公子”冷哼一声,变作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少女转头环视那些个快要流口水的家伙,瞪眼道“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们眼睛。”
而刘清,已经与刘休渔走出去极远。
小巷之中,刘清笑问道“我与姑娘同姓,叫刘清。”
刘休渔猛然转头,诧异道“你是刘清?当年那个斩了孤水皇帝的外乡人?”
某人无奈一笑,叹气道“好事不出门,坏事儿传千里啊!”
这下刘休渔眼睛里更放光了,这位四十岁的归元武夫,其实在三境时,就听说了有位叫做刘清的仙人,有拳有剑,杀绝了遗留的可恶神灵,更是为天下夺来一场武道气运,若不然她刘休渔怎么可能十几年时间一路破上归元?
刘休渔战意迸发,直接转头道“要不然咱俩先打一架然后再说别的?”
刘清摇摇头,轻声道“都姓刘,多多少少做什么?我真有事儿想问你。”
黑衣女子明显有些失望,蔫儿哒哒道“前辈有什么事儿问我就行了。”
这个前辈,刘清受的心安理得。在这小浊天内,刘清可是已经四十三岁的老人家了。
刘清开口问道“你是怯月国人,听你言语,对从前那遗留神灵也颇为不喜是么?”
刘休渔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