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潇又问道“那你留下一道剑气与伏龙印章作甚?他们有什么没法儿明说的难事儿吗?”
刘清笑而不语,谁家没有难事儿?帮的起,就帮一把。
等到清醒人开门迎客,有个年轻小厮站在门口就骂街。
“这哪儿缺心眼儿的干的事儿?这干的是人事儿吗?你写个到此一游?写哪儿不好还写在我家牌子上!那么高咋不摔死你呢?真有意思!”
李肇东走出来,瞪眼道“大清早的骂什么闲街呢?”
年轻伙计指着匾额,无奈道“不是,姐夫你瞧瞧,不晓得谁这么缺心眼儿,写了个到此一游,瞧瞧,还盖了印章,狗屁蝌蚪字儿,谁认识啊?”
李肇东面色复杂,苦笑道“没想到还是欠下了人情。”
那两个字,他自然认识。
人间有天涯,有海角,是谓相隔之远。
可极少人知道,妖族大地与人族天下接连的那处渡口,便是海之角。
周晓檬走出来,瞧见那几个字,笑问道“刘公子写的?怎么啦?”
李肇东摇摇头,笑道“无事,就是觉得,人间真好。”
……
辛辛苦苦好几天,一众读书人终于自东海返回观水书院,只是有个脾气不好的中年人,一肚子邪火儿没地方撒,总不能拉着季农打一顿吧?
先前与那位乔先生游历东荒,倒是没见着什么奇怪的事儿,有事儿也不怕,乔先生手里的大长井也不是摆设。
有些年龄的人都知道,小竹山有四口井,就是四把剑。
张木流手中的泗水井,离秋水手里的巨鹿井。乔玉山手机的大长井,以及乔雷手机的大口井。
这四把剑,是守门人一脉的四件镇物,杀力或许不是最高,可是足以镇四方。
古时之说,是指天地四方。而八荒,是指之外,两者并称天下。
可如今,上合、下合,四面、八荒,好像都是分开的。
四大部洲,就是四方城墙,最早的作用,是以拱卫中土,后来中土碎落,须弥山又被分解,四大部洲所拱卫的,也就成了中海九洲。
万年前之所以能无后顾之忧的去登天,是因为人间九泽水患,被乔玉山硬生生压下去了。
论年龄,苏濡要小一点,可乔玉山还是愿意把苏濡称作苏先生。
缓步走入藏书楼,到了这个曾经囚禁自个儿的地方,苏濡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越气了。
苏濡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苏濡啊苏濡!你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点儿事儿生气作甚?不就是大弟子给人算计了么?算计就算计呗,当先生的没本事,也只能瞧着了。”
话音刚落,颜夫子传音过来“发什么牢骚呢?我们不是一样走不开吗?”
苏濡挥了挥手,打断传音。
不听不听,老王八念经。
“是苏先生吗?”
苏濡扭头儿看去,是个少年人,黢黑,苏濡都有些怀疑,是书院这些老王八蛋逼着人家孩子插秧去了晒黑的。
少年人轻声道“我叫张见秋,小名客儿,是刘山主起得小名儿,我家住在风泉镇。”
苏濡略微仔细看了一眼少年人,暗自叹气,询问道“读书读书,得到了什么?”
少年人略微思考,憨笑着挠头,轻声道“世人皆不如我。”
苏濡嘴角抽搐,怎么越看这少年人越想打他呢?
前世还晓得说一句他独占一斗,现在意思是他独占一石了?
不长记性,我可不惯着你。
走过去一把揪住客儿脑袋,苏濡笑呵呵说道“你好好说话。”
季农瞬身到此,无奈道“师叔,你欺负他做什么?”
苏濡正愁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呢,这不来了出气筒?
放开客儿,苏濡笑呵呵说道“怎的?那我欺负你?”
季农吃瘪,神色颇为无奈。
恐怕观水书院最能打的,就是这个时常嘴上挂着,“咱读书人,能动手就不吵吵”的家伙了,真要打架,季农也真是犯怵。
那就讲道理吧。
“师叔啊!你是觉得还没有人护着刘清那小子?”
苏濡气笑道“他是你们观水书院的学生,被你赶出去了就不是了?护着刘清的人是不少,可烦劳你季副山长掰开手指头数一数,护着他的有一个读书人吗?”
苏濡越说越气,瞪着眼珠子看向季农,怒骂道“你他娘的以为刘清过白鹿洞而不入,是为什么吗?真就是不是你们的学生,你们不心疼?”
季农轻声道“客儿,你先回去吧。”
登少年人走后,季农才苦笑着说道“处处护着他,有失公允啊!”
苏濡这个气啊!真想一脚把季农踩到脚底下,脚后跟照着那脸蛋儿使劲儿碾。
“公允你奶奶的腿儿!你也不瞧瞧,从他南下开始,拦路的哪个不是吓死人的大修士?那些个人多大,刘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