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虽然不少,可握剑之人杀力之高度,不同修士,那是天壤之别。那位自称朝云的年轻女子,绝对没过甲子岁数,已经是个分神境界的剑修了,而且同境界内,打得那角弓全然没有还手之力。如此天才,小小清漓山怎么收的住的?
还有那位栾溪姑娘,如今天下阵师之少有,连好些大山头儿都没有阵师,但凡有阵师的山头儿,也是把阵师当做宝贝一般,一座清漓山而已,凭什么?有了那座山头儿,满打满算也才十年出头儿啊!
更有那吃瓜的说道“好像这两位姑娘,早先都是绿衣湖修士,后来脱离绿衣湖投奔清漓山的。”
影?脸色铁青,最打脸的,不过如此了。
而且,叛逃出去的荞芸与姜璐,多半就是躲在清漓山的。
只有那烟火岛修士心中自言自语,对这一旁有褒有贬的言语简直是没好话说。
他娘的一个个都没长耳朵的?
天下皆知,胜神洲最大的家族,就是那姜氏了,光是其下属的一个宗家,就已经堪比大山头儿了,可那位宗家四少差点儿在金萍渡口被人把屎打出来了,一个清微武夫更是给刘山主一拳穿了个透心凉。就没人打听打听这个?活该今儿个给人照着脸颊抽巴掌!
山脚下剑术绚烂,角弓节节败退,再这么下去,怕是不得不以神游境界对敌,那样的话,杏壶峰的脸面,可就丟尽了。
结果朝云已经开口道“换人吧,今个儿我不杀旁人,谁害了丘禾,谁站出来就好了。”
角弓甚至都来不及放出法天象地,已经在几道剑光之中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往外溢出。
角弓冷笑一声,站起来沉声道“朝云姑娘,本是青唐人氏吧?”
刘清传音道“朝云,想如何就如何,没事儿的。”
涉及朝云的生死大仇,即便今个儿想做的事儿没有做成又如何?另一道分身已经前去解救老蛟,只要老蛟救出来,那就是没白费功夫。
朝云难得声音有些笑意,传音答复“谢山主,可这样一来,清漓山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
猛地转头朝那蒲水看去,刘清沉声道“栾溪、福禄两位大哥,这个角弓,无论如何今日要拿住,事关朝云的灭门大仇,我刘清可以得罪人,我我的家人,大仇线索不能没有了。蒲水草堂已经有人来拦我了,要快点儿。”
话刚说完,一道身影凭空出现,视栾溪布置的阵法如无物。
那人道士装扮,身上雷霆蹿动。
道士笑呵呵看向“周剑仙”,说道“刘山主,瞧着自家人在这儿打,就半点儿不想动手?”
刘清笑了笑,站起身子,容貌恢复,笑道“诡道人,蒲黄山与你有什么大仇?非要逼着我今个儿平了蒲黄山?还是说,一魂在我手里,想要三魂团圆?”
诡道人哈哈一笑,“刘山主好大的口气啊?这一身雷法倒是不错,怪不得能假装山海宗修士呢。”
而那南守之,瞧见这所谓周剑仙真是刘清后,笑的脸皮都抽搐起来了。
“刘清,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蒲水那处忽的剑光冲天,南守之瞪大眼珠子看去,却发现是个青衫背剑的年轻人,手提一颗头颅飞身而来,与白衣刘清身影重合,变作一幅白衣背剑,腰间挂着酒葫芦的模样。
南守之的依仗,就是这个登楼老者了,可如今脑袋都给人提来,南守之苦笑一声,转头看着剩余峰主,苦笑道“诸位,今日给人家欺负到家门口,老祖也被这刘清小儿毒害,咱们能忍?”
诡道人看了南守之一眼,摇头道“忍不了又如何?你晓得人家是什么人吗?上古神灵之后,一半儿血脉是人,一半儿是神,未来可是要当那天帝的存在,就你还想与他拼命?”
诡道人笑了笑,接着说道“诸位啊!古神之后,所知晓的机缘可不是旁人能比的,就不想来分一杯羹?神灵视我辈位刍狗,咱们忍他作甚?”
溪盉大骂道“放你娘的屁!我师傅是古神之后怎么啦?我师傅这些年为人世间所做之事还少吗?”
一直没开口的管趵随口道“古神也好,人族也罢,反正刘山主是秦人。”
一个烂怂蒲黄山,比得上刘清一根汗毛?就是不去权衡利弊,一个正人君子,一个满山心眼儿的小人堆儿,怎么选,那都不用说。
杜亭声更是直接开口“害我坐了几年轮椅,背后少不了蒲黄山吧?还有你这个劳什子诡道人,我今日话撂在这儿,我师兄无论是什么,他是秦人。”
可刘清压根儿没理会这些人的言语,是人是神,你们说了不算,我说了算。
“栾溪,撤去大阵。”
栾溪微微一愣,沉声道“山主?刘清!”
刘清迈步走出,猛地化作一道剑光到了角弓身旁,单手叩住角弓脑袋,笑问道“朝云满门被灭之事,你知道多少?知道的多就多说,知道的少就少说。刘某今日已经骑虎难下,弄死你,说弄死也就弄死了。”
栾溪只得撤去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