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盉当即皱起眉头,看向南守之时没有半点儿好脸色。
不过那南守之没着急过来,而是顺流而下,过了一刻钟才又顺着岸边走来,老远便对着刘清抱拳,笑问道“可是周剑仙?”
刘清缓缓扭头儿,瞥去一样,冷冷开口“何人?寻我作甚?”
没想到南守之冷笑一声,沉声道“周剑仙是么?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的,某些人就是化成灰,我南守之也能认出来。”
刘清自然不会不打自招,只是皱起眉头,冷声道“你说你是南守之?在蒲黄山上,居然还有人假冒新任山主?我见过的南守之,那是背剑挎着酒葫芦,拳法如虹的存在,岂是你这种废物能假冒的?”
方才也就是一炸,可眼前这位周先生如此一说,南守之疑虑顿消。
他娘的!这么些年不晓得多少来自别洲的修士,跑来蒲黄山指名道姓找南守之,可他南守之出来瞧瞧是什么事儿,人家又说他不是南守之,大闹一番蒲黄山之后就走了。
现在明白了,背剑又挎酒葫芦,还是武夫的,除了刘清还能有谁?
破了案了!原来这么些年一直是刘清在打着自个儿的名声在外边得罪人?
南守之忍不住骂道“刘清!你大爷的!”
溪盉已经打算拔剑了,被刘清以心声按住了。
刘清冷冷开口“你到底是何人?若是不说清楚,周某便卸下你的脑袋,上山寻那南守之,问个清楚。”
南守之十分无奈,苦笑着说道“周剑仙,我真的是南守之啊!你所见的那人,是借我的名头儿四处招惹是非罢了。”
刘清嗤笑一声,笑道“若是真的,那我也算是见识了,堂堂一座山头儿,元婴境界就能当山主了?那你说,是谁吃饱了没事干假冒你?莫非是方才所说的刘清?说句不干嘛的话,你这有点儿讹人了。我虽然没见过刘先生,可刘先生的名声传遍天下渡,且会假冒你这个小小元婴?”
嘁了一声,刘清拂袖而去,溪盉就跟在后边儿。
“师傅,他骂你!”
“让他骂去,咱俩差点儿就穿帮了。这傻儿子如今居然不傻了?还变得这么聪明?”
……
有个一身青衫的年轻人,腰间悬挂一只酒葫芦,去了一片墓地。
对着那墓碑深深作揖之后,年轻人叹气道“青山处处埋忠骨,老将军能落叶归根,算是好事儿了。”
披麻戴孝的年轻人转头,疑惑道“你咋来了?老皇帝刚刚死,赵琰行再怎么大度,一时半会我还是走不开的。”
顿了顿,白骆没好气道“你还嫌你事儿不够多?跑这儿干嘛来了?”
刘清先解释道“这是一道分身。”
然后才问道“你又是从哪儿听到了什么?”
白骆显然没注意到刘清的问题,而是瞪眼问道“你他娘的都神游境界了?你吃了什么仙丹?来给我分两粒。”
刘清没好气道“滚边儿上去,我这是特殊手段,分出天地二魂罢了,这是天魂。先回答我的问题。”
刘清甩去一壶酒,白骆倒了些在墓碑前,然后起身走到十丈之外,与刘清各自坐了一块儿大石头。
白骆说道“你不是第一个来找我的,先前有三位国子监祭酒跑来与我说,打算将国子监一分为二,一半是文院一半是武院,要请我去做武院大祭酒。我当然是是我不去,我说我以后要去清漓山,跟你讨饭吃。结果那几个不要脸的读书人告诉我,姜夫子已经下了决心,要请你接任大祭酒。”
刘清没好气道“不要脸的谁,指名道姓说出来,不要脸的读书人是什么意思?再说了,你动动脑子想一想,我会是担任劳什子大祭酒的人吗?别人不晓得你这家伙还能不晓得,我现在身上头衔儿还少啊?”
白骆笑了笑,点点头,“倒真是不少了。”
清漓山山主,封神之人,天下渡伏龙,说不定过几天秦国还会单方面宣布,让秦国多出来个一等公呢。说实话,白骆觉得,封异姓王都有可能的。
谁也不晓得赵琰行打得什么主意,反正在众人看来,新皇登基之后,对手下臣子管辖远没有先皇那般苛刻。
刘清轻声道“赵琰行其实没什么城府,他能当皇帝,是因为信任,他觉得天下人都可以相信,你白家当然也能相信。有可能啊,咱们那位皇帝陛下,从来就没把龙椅当回事儿。”
白骆撇撇嘴,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刘清咧嘴一笑,说道“过几日我要去个地方,想请你跟我一同进去,可能会是一场恶战。”
白骆闻言,猛地起身,大步走去墓碑那处,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轻声道“爷爷,兄弟需要帮忙,孙儿不能继续守孝了。”
如此果断,不愧是战场上杀出来的归元巅峰。
“走吧,还去找谁?”
……
有个黑衣青年与个娃娃脸青年,搭乘自家前往瘦篙洲的渡船,去了太和山。
人魂分身离去之前,刘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