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沾霖瞬身而来,沉声道“刘清,我说过了,在金霞洞天,就要守着金霞洞天的规矩,你们自个儿的事儿,出去再说。谁敢在金霞洞天动手,就别怪我无情。”
刘清摇摇头,“前辈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次次如此这般,晚辈不胜其烦。要么将我们放出去,生死自决,要么前辈圈出一地,我们决一生死。”
从头一次南下,夺剑之举就没停过。
先是邶扈渊那神游修士,打着幌子而已,后来还腆着脸与我讨那道分魂?脸皮呢?
后来的天羽宗合道修士,还有那自一而起的死士,蒲圪洞碰见的鬼道人,说到底,哪个不是奔着刘清身上的青白而来?
现在变本加厉,连竹麓青白都想拿走。若不是神桥镇那位铁匠,或许还真就着了道儿。
鱼沾霖气道“在我金霞洞天,谁又能如何?谁敢如何?”
刘清沉声道“我只问前辈一句,处处小洞天,是否都有那特别的门户相连?若不然我怎么能从镜花谷稀里糊涂来了金霞洞天?”
鱼沾霖点头又摇头,“没有门户,只能是像你这种变相的撕裂虚空而来的。”
刘清看了看漓潇,后者微微点头,刘清转头抱拳,说了句告辞。
瞬间下落,郑狱父女、陈浮婴,还有山海宗代狉都在院儿里。
郑狱询问道“怎么啦?”
刘清摇了摇头,笑道“我跟漓潇要去游历,到了出门之日,应该会回来的,离去之前,我会先去打一架,让别人不敢打你们的注意。”
说着看向郑稻鸢,笑道“我目前最擅长的,依旧是拳法,剑术真不高,不过你可以去瞧瞧,喜欢的偷偷记下了,光明正大的练就行。”
走去井州那三百丈擂台,刘清一人背剑,缓缓登台,每走一步,方圆几里都会摇晃不停。
八家山头儿有七家聚在一起,看着台上刘清,怒问道“找事儿?”
只有绿衣湖没动。
欠人情,没脸动。
代狉与漓潇各自划出一剑,七家山头儿,再无人敢出声儿。
刘清站立台上,微微一笑,自言自语一般。
“有脸皮算计来算计去,没胆子现身打上一场?”
云海之上,鱼沾霖黑着脸,心中不知骂了多少句娘了。
臭小子咋就不听人说话呢?本来偷偷摸摸给套上麻袋,即便乱拳砸死我都无所谓,干嘛非要惹得我不管不行。
有个老者瞬身而来,抚须笑道“年轻人嘛!不过他想等的人,来不了了。”
顿了顿,老者询问道“那所谓小浊天,与这座金霞洞天,从前是一体的吧?”
鱼沾霖点点头,老者长长一声哦,“那我懂了。”
等了大半天,无人出来,刘清嗤笑道“鼠辈而已。”
顿了顿,刘清看向下方八家山头儿,淡然开口道“在下胜神洲人氏,清漓山主刘清,与各位讨个商量。”
无人应和,刘清便笑着说道“那位烙饼的年轻人,还有那对父女,是我清漓山人了,希望各位莫要再去叨扰,若是有异议,可以先上来打一架,来试试刘某拳剑之下,有个几斤几两。”
姜锁儿笑道“同是胜神洲人,我绿衣湖就算了。”
先前那蘡薁山可是对陈浮婴三番两次行那勾引举动,若是陈浮婴自个儿想去也就算了,关键是陈浮婴也嫌烦。
刘清笑问道“蘡薁山的各位清凉仙子,可以换件儿衣裳,与我对打。”
或许是蘡薁山抢人手段太过下作,刘清这话一出,台下笑成一片,更有那门中多男子的山头儿,笑着打趣道“蘡薁山的姑娘们是得多穿一些,要不然与这位刘山主打斗之时,万一遮头不遮腚,那岂不是饱了我等眼福?”
蘡薁山的领头美妇人皱眉道“与你娘说多穿点儿,万一漏了奶,养不活你那野爹,岂不是白白造孽!”
妇人瞬身上台,沉声道“刘山主的意思是,我要是赢了你,陈浮婴就归我们了?”
刘清摇头,“只是我要输了,你们再怎么勾引他,哪怕给他许八位仙子做媳妇儿我都不会再过问。”
郑狱拍了拍陈浮婴肩膀,笑道“八个媳妇儿,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年轻人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太多了,有心杀贼,无力擎天啊!”
郑稻鸢露出鄙视神色,没好气道“那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也只有离的不远的一些糙汉子,听懂了这位年轻后辈的言语。
不是无力回天,就是无力擎天。
郑狱暗自思量,以后得让稻鸢离这混小子远一些?
台上,刘清见那妇人登台,便笑问道“阁下什么境界,经得住几剑?”
妇人沉声道“小小武夫而已,哪儿来的胆子这么狂?”
说着便双手合并,结印念咒。
刘清扭了扭脖子,一步跨去台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