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得知元夕没有随吕一平一同返回平南城之后,王季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大人,那荆州那边所为可也是意主大人的安排?”
想起此前笪守典曾告诉过他意主大人去了荆州,王季便想到了这种可能。
至于那位曾在平南城逗留数十日的画主大人,他也是在阚画子离开平南城之后,才得知其真实身份的。
若是早知道画主大人的身份,他定当会找个机会去松竹馆走一遭。
“你问的话可有些多了!”
笪守典略带不满地看了王季一眼。
“是,大人!”
王季低下了头。
“好了,天就快亮了,老夫先走了!”
笪守典走到王季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有什么想法,等办完了今日这件事再去想吧!”
王季点了点头,“大人且放心就是了,但求大人您能信守承诺,事成之后,您能助我脱身。”
笪守典轻笑了一下,按在王季肩头之上的手掌微微用力,“你这是在怀疑老夫说过的话么?”
“王季不敢,只是此事太过凶险,我就算是将青玄功练成,在千军万马之中脱身也是不可能之事,事关性命,我不得不谨慎些,还望大人见谅。”
顿了一下之后,王季抬头看向笪守典的眼睛说道:“我希望能看到大人您的身影。”
在自己慑服王季之后,笪守典还是第一次见到王季敢正视自己的目光。
“你会得偿所愿的,别忘了,意主大人也会暗藏在人群中,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去做就是了。”
王季犹豫了片刻,又问道:“大人,我想知道另外一人究竟是谁,可是将军近卫中的人?”
这几日,王季曾暗暗注意过军中之人,想知道周伯昌究竟是被谁所出卖。
军中除了他之外,竟然还有一人是笪守典的人,这让王季感到莫名的恐惧。
可笪守典就是不将此人的身份告知于他。
笪守典松开了按在王季肩头上的手,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说道:“莫急,莫急,今日你就能知道答案了!”
待笪守典的身影从院中消失之后,王季轻哼了一声,暗骂一句好狡猾的老家伙,也动身向外走去。
——————
“出城~”
“出城~快开城门~”
“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城?”
平南城的北门处聚集起了一大群人,冲着看守城门的士卒们大声嚷嚷着。
看守城门的士卒手持长枪,看着越来越靠近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口中呵斥道:“瞎嚷嚷什么?关城门是将军下的命令,尔等若是再这般喧哗,小心把你们都给抓起来,去尝尝牢饭是什么滋味~”
“抓我们?凭什么?”
有道是法不责众,况且这群百姓又没有做了什么触及律法之事,自然不会守城士卒的恐吓。
“凭什么?就凭你们在这聚众闹事,我们就有理由怀疑你们当中有那贼人的同伙,我可告诉你们啊,千万不要受了他人的蛊惑,不过是不能出城而已,又饿不死人,都赶紧散了吧,别在这给老子添乱了。”
守城的校尉站在众士卒当中,冲着众人喊道。
“大人,真的要抓人么?这么多人,咱们怎么抓啊?”
那名校尉身边的士卒小声问道。
一巴掌拍在那名士卒的头盔上,那名校尉低声骂道:“抓个屁抓,老子是吓唬他们呢,你倒是信了。”
那名士卒抬手将打歪的头盔扶正,赔笑道:“我这不是怕大人您一时气急,真的将人抓了回去,到时候咱们可就骑虎难下了。”
那名校尉看了那名士卒一眼说道:“不愧是王大人选来的人,说起话来的确有点儿意思,开始老子还以为王大人让你给老子当副手是因为你掏了银子,看来你还是有点真才实学的。”
说完,看了眼依然在那里吵吵嚷嚷的众人,压低嗓音说道:“那你说说看,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那名士卒苦笑了一下说道:“大人都无对策,我又能有什么好办法,您不是派人去军中请命去了么?眼下我们只能尽力安抚这些人,在军中大人来之前别出什么岔子就是了。”
“是极是极!”
这时,一人从人群之中站了出来,指着守城士卒说道:“你们镇南军就是这么保护我平南城的百姓的?你的枪不去抓刺杀周将军的贼人,反倒将枪头对向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这又是哪门子道理?”
说话之人是南麗书院的付昕翰。
“付公子说得对,还请付公子给我们主持公道!”
“对,付公子是读书人,我就不信了,他们还敢对付公子动粗。”
听着身后众人的声音,付昕翰心中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