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
宁嫣看向角落里的小泥炉，煨着一锅黄豆猪脚汤，本来打算拿来当夜宵吃的。
她给江处长盛了一碗，“先吃东西吧，不着急。”
猪脚炖的酥烂，入口即化，香气扑鼻，江处长喝了一大碗才缓过来，整个人都舒服了。
“现在来说正事吧，上面对这个计划很感兴趣。”
宁嫣就知道会感兴趣的，“行，我写了计划书，你先看一下。”
两人就计划书商量了半天，虽然计划有些异想天开，但江处长还是觉得可以一试。
主要是宁嫣提出来的，她可是能将大豆粉这种普通食物卖给外国人的女人，挺神奇的。
不仅如此，她给他们拉的珍珠生意，已经做成了一笔，挣了不少外汇，因而得到了上面的表扬。
宁嫣也做成了两笔生意，大豆粉和白糖都出货了，外汇兑换成人民币，已经拿到手，狠狠赚了一笔。
这都是通过外事部门转手，江处长就是负责对接的人，熟人嘛，比较方便交流。
江处长对宁嫣的能力是相当认可，一接到她的电话，就跟上司汇报了。
显然，他上司也对宁嫣印象深刻，立马拍案，表示可以试一试。
反正失败了，也没有什么损失。
两人商量了很久，总算是将事情敲定了。
不久之后，实验室传出好消息，宁嫣第一时间赶过去。
这是一个秘密实验室，进入管控很严，宁嫣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等到了江处长，才一起进入。
金惜如看到宁嫣非常高兴，冲她直招手，“宁总，快来试香。”
几个香水瓶一字排开，每一个瓶里的液体颜色不一样。
宁嫣先取了试香纸，从一号香水开始，是清淡的花香，主调是茉莉与琥珀麝香，柔美清新的香根草气息，层层叠进，性感又不失柔软。
二号香水是果香，主调是葡萄柚和木梨、茉莉风信子，优雅清透的女人味。
三号和四号香水是延伸品，稍微变了几味香料，就变成了不一样的味道。
她每一款都用了试香纸，做了详细的笔记。
徐达看了过来，“宁总，你觉得哪一款的前调更好？”
这些都是他的心血之作，无数次的实验得来的，他觉得很完美了。
宁嫣指了指其中一瓶，“我喜欢三号，让我眼前一亮。”
每一个人的喜好不一样，徐达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他也更偏爱这一款。
没想到他们的品味挺相似的。
“嗯，前调是橙花乙醇香。”
江处长闻过每一张试香纸，但感觉都差不多，没有什么区别。“那我们挑三号？”
宁嫣摆了摆手，“着什么急，香水一共有三个阶段，前调，中调，后调，还要测试留香时间。”
江处长愣住了，“怎么这么麻烦？那得需要多少时间？”
“最起码一天吧。”宁嫣扫视一圈，发现这些实验器材相当不错，最起码比她现在的实验室强。“想赚女人的钱，就得多费点时间和心思。”
江处长完全get不到女人的喜好，在他看来，都是奢侈的小资情怀，什么首饰，衣服，鞋子永远不嫌多，花样百出。
他看着衣服的款式差不多，但女人就能说出好多道道。
“你确定那位会为了一瓶香水愿意交换？”
“你对香水的魅力一无所知。”宁嫣很笃定，因为斯密斯太太对美的追求到了极致，而且吧，谁能抵挡香水的诱惑呢。“很多人愿意为了一瓶独一无二的香水一掷千金。”
“就像她为了珍珠首饰而建了一个品牌？”江处长记得，她们当时聊着天，做着手工活，就搞出了一个品牌。
“对啊。”宁嫣微微颌首，看着室内的瓶瓶罐罐，忽然来了兴致，聊起衣袖，“我来试试看。”
“你还会这个？”
“你对我们宁总有什么误解？”金惜如慈爱的看着宁嫣，“她聪明绝顶，做实验的能力很强，领悟能力更是一点就通，要是不搞厂子，专心做实验，也能搞出一番名堂。”
徐达补了一句，“她是被经营耽误的科研奇才。”
江处长……
这么吹彩虹屁真的好吗？夸张了啊，同志们，还让不让普通人活了？
宁嫣看着很淡定，但其实，内心挺羞愧。
她只是比一般人聪明点，根本不是什么科研天才。
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汲取了前人的成功经验，才打造了一个勤丰集团。
当然，她一直在努力学习中，吸收新的知识，一刻都不敢懈怠。
天才，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注（1）
很多天才神童从小就名声鹊起，但长大后泯然于众人，原因是多种多样的，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不够勤奋。
说到底，你再聪明，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