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的感觉,这次的事情,是一个能够解开燕北新局面的变数。
燕宁没有答话,只在想着他的那两句话。
是啊,这件事情的导火索,这件事情最应该怪罪的人,是她自己啊。
是她这位镇北王府顶尊贵的燕宁郡主自己,主动请缨做了那个全天下的靶子。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如果不是她自己非要拿着这个万华宴大做文章,吸引了多方注意,北境的蛮子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暗度陈仓,对檀州下手。
再来,无论如何也推脱不掉的是,檀州与蓟州相距可不远,而她居然都没发现北周的动作,这算是极大的失误。
比起完颜乌禄的谋划,她更应该怪罪的人是自己,自己的自大自满,因私废公,战场失察。
是她害了父王。
燕宁一双眼红得几乎泣血,整个人都紧绷着,秦倾心里的感觉很不好,使劲握着她的手,良久,秦倾手上的力道带回了些燕宁的思绪。
她的眼神逐渐清明起来。
不会做困在梦里的人,她现在,也没有资格自责。
她回握了下秦倾手,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因为松懈了力道,嘴角渗出一点红色,带着浅浅的血腥味。
秦倾没有检查也知道是怎么了,心疼的眼神越过燕宁往蓝昭那里看了一眼变成带着杀意的利刃,又转而变得平静,等挪回燕宁身上的时候,已又是满满的心疼与担忧。
这一眼快得没人看到,连蓝昭这个接受者都怀疑了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但他知道不是,因为哪怕只这一个眼神,蓝昭刚刚思索着燕北局势的脑子一下子似乎突然断了,刚刚那种浑身的寒意从心底升起来的感觉不会骗人,他知道那是一种因为极度接近于死亡产生的恐惧感,是杀意。
即使之前谢元慈狠狠瞪的那一眼,都没有秦倾给他平静扫过的一个极快的眼神给他的震撼大。
他有些庆幸,甚至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庆幸,秦倾在最后压制住了,他最后的平静告诉他,他现在不会动他
嘴角微扬起来,秦倾啊,果然是名不虚传。
还真是可惜了,智者,不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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