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的苍劲有力,好似带着不舍与留恋。
“把信给我!”,耶律苓几乎发了疯似的想要从她手中抢过书信。
燕宁后退一步,直接退到烛火边上,拿着信在上头晃了晃,“我劝夫人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希望叔祖父的遗书就这么付之一炬”
“你到底要什么!”她几乎吼了出来。
“我只要真相!蓟州屠城之战的真相,我要听当事者的说的真相”
她说得铿锵有力,眼里俱是明亮的光,她要的,只有真相,她要看看,她曾一度信仰的,她曾一度守护的,她曾一度引以为傲的,是不是如她所想。
虽然多方的消息给了她许多个版本的说法,包括叔祖父给父王和耶律苓的遗书,隐约都提到了一两句,但她想听事件的中间人,自己来说,究竟当年,为了什么,又是怎样,屠掉了整整一座城。
“我要怎么相信燕原平的后人?那个让他族谱除册,青史除名的人,他的后人,又会是什么言而有信的好人。”
那是他的亲弟弟啊,为了北周,那个连兔子都舍不得猎杀的人,最终成了那个人人惊惧的战场杀神,一身伤骨,马革裹尸,最后皇朝史册燕北史籍,居然没有这个人的名字?说来可真是讽刺。
她看着燕宁,眼里满是嘲讽与不屑,以及浓重得连轻微的掩饰都不再愿意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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