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的早晨,孟辉第一次惊慌失措的跟自家公子报告今日无一人来上工,而且于家重新开了一座奶油作坊。
孟彦哲沉思良久道“招新人吧,让孟瑛去教他们,需要多久可以重新开业”?
“最少也得三日。”
“够了。招人只要死契的。”
孟辉郑重道“是,公子。”
这小猫也有咬人的时候,不过真有意思不是吗?
孟辉走后,孟韬进来道“公子,已经查实共有29人得了果蜜斋第一批的怪异字体银牌,都是县城铺子的,府城果蜜斋开业当日发出的银牌只有铺子名号,并银牌客人的姓氏。”
“这些人还在本地吗?”
“有两家回乡了,还未查明去处。”
“现在得到多少?”
孟韬有些羞愧道“只买到了五枚,还是因为他们有离开本地的念头。因为会在第一日就去店内喝茶吃糕点的客人,几乎没有穷人,都是县城中颇有资产的一些人家。其中不乏做官的人家,比如安布政使家的千金。”
“也够了,咱们只是想要明白这怪异的文字究竟是何意,来自何处,你找个理由让其他持有银牌的人去铺子里一次,将上面的文字拓下来。”
“是,公子。”
孟韬匆匆离去。
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小丫已经离开她生活了十五年的李家村。
她临走前去了一趟县城,见了姐姐和姐夫,将果悠坊托付给他们,这是自己家的第一家铺子,也是对旁人影响较小的产业,她还是想留在自己人手里。
凤舞已经在县城的于家小院等她了,刚一见到师父,凤舞就哭着扑过来。
小丫哄了好一会儿,她还是呜呜呜的哭,直到小丫说,再哭,我走了啊。她才勉强止住。
小丫笑道“你是舍不得师父我啊,还是舍不得你在铺子里挣的那些银钱啊,哭的这么伤心。”
凤舞用袖子擦一擦眼泪才仰起头道“我才不是舍不得银钱呢,听说师父要出远门,我就忍不住想哭。”
“你家的房子盖好了没?”
“应该好了吧,上回我回去的时候就差安门窗了。”
“你今不是从家里来的吗?”
凤舞低下头道“我最近一直窝在依依那里,我不敢回家。”
“怎么了?怕回去要干活啊?”
凤舞有些支支吾吾道“哥哥要成亲了,彩礼已经送过去了,可是盖了新房子,家里的银钱就不太宽裕,哥哥还想办流水席,银钱就不太够,所以”
“你不要告诉我,你挣的银子全给家里了?”
凤舞的头更低了“嗯”。
小丫有些恨铁不成钢,又觉得有些心疼她,将她拉过坐在自己面前,道“你家也就是普通人家,为什么要办流水席呢?”
“因为哥哥这两年多在县城待着,看人家大户人家办亲事都是摆流水席,他也想有样学样,让村里的人知道我们家日子过好了。”
“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吗?”
“可是我爹也是有些心动的,因为我爹是上门女婿,这些年在村里总是有些抬不起头,所以”
“这样一来,有多少人会尊重你爹不一定,但是以后你们家的门槛恐怕要被踏平了。”
凤舞有些羞涩道“我哪有那么好。”
小丫一敲她的头道“你想什么美事儿呢?都是上你家借钱的,你以为呢,借吧,没钱,而且这种人肯定十借九不还,不皆吧,还不得说你家就是个穷酸还学人家摆阔,怕是以后处境还不如现在呢。”
“那该怎么办?”
“凉拌,他们自己揽的事自己解决,你也已经劝过了吧,他们也不会听你的吧,你也十四了,嫁妆家里留出来了吗?”
“本来我娘给我置办了些料子,首饰,还有师父逢年过节送的一些金器,都充作彩礼送到嫂嫂家了。”
“你让我说点什么好呢。”
“师父,我也很开心,可是家里人都说我是个小孩子,而且女孩子家的事情都应该是父兄做主,更何况哪有女孩儿自己过问自己嫁妆的,我就没敢再问。”
“还知道去问一问,也不算傻到家。”
凤舞撅着嘴道“都是我辛辛苦苦一个面团一个面团挣来的,我凭什么不问。”
“所以你不回家是不敢回家,怕他们知道你已经不再是他们的摇钱树了?”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那你怎么不留在果蜜斋铺子里,孟家也不会赶你走的。”
“师父受了这么大委屈,我是你徒弟,怎么能给仇人干活呢,我就算饿死也不会背叛师父的,我虽然不能像依依那样去开一家新铺子,大不了我就沿街去叫卖。”
“凤舞真是个勇敢正直的姑娘。”
“师父,你很少夸人哎,我好开心。”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