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

    五六个人正在甲板上，皮制朗姆酒壶放在手边，用木桶当做椅子，拿板条箱当做赌桌，正在赌钱。

    赌钱是船员们的一大消遣，除此之外还有捉海龟、打鸟儿之类的活动，可能的话还会捕猎牛、羊和猪。

    这还不算什么的。

    到了晚上，船只的下层甲板弥漫着屎尿、汗水和海水的气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就好像每家肉店、每间酒馆都有它独特的气味，每一片下层甲板也一样。

    可怕之处在于，在这样的环境生活久了，你很快就会习以为常。

    那是男人的味道，现在寒鸦号上有足足九十个臭男人，当他们不在各自岗位上，也没去攀爬索具或是聚在厨房的时候，就会睡在火炮甲板那一层的客舱，或是睡在吊床上。

    船员们喜好喝朗姆酒，喜好到病态的地步。

    他们谈起女人时的用语和方式粗俗到令人难以置信（当然是“母老虎”安娜·玛丽不在场的时候），而且最喜欢的事就是大声争吵。

    因此陈风不得不强调船队的规矩，在原先《海盗法典》的基础上，又附加了几条必须遵守的规定。

    船队成型那天，陈风就曾在艉楼上警告船员们，所有在执勤时打瞌睡的人都要被处以涂焦油裹羽毛之刑。

    男男苟合者将处以阉割之刑，下层甲板禁烟，禁止向压舱物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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