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跟薛朝说了很多次,他就是死抱着那个条件不肯松口,没想到他竟又忽然答应了。
“嗯,公子他”
铁妞正要解释,忽然孟怀璋霍地站起,一双眼睛警惕的定在她的脸上“你说什么,你是锦书兄的婢女?”
好好的锦兄书将他的婢女送到他府上作甚?
这明显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这么一个娇小玲珑,他一巴掌就能拍死的小姑娘能当什么侍卫,瞧着还没有黛黛高呢,这不开玩笑嘛!
他家黛黛如花似玉,举世无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锦书兄他,一定是瞧上他家黛黛了,所以才埋了一个眼线,准确的说也不是眼线,是是什么呢?
他挠挠脑袋,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词形容,只觉得转瞬间妹妹就要被人抢走了。
不可否认,锦书兄也是个风华绝代的男子,长平四公子之首也不是吹出来的,与他家黛黛正相配,可是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身体不行!
身体是幸福的本钱。
万一
这不祸害他家黛黛吗?
他忽然感觉无比的紧张,深觉必须将这件事掐死在萌芽状态。
再看铁妞时,就好像看到薛朝本人,不等铁妞说话,大步一迈,就冲到铁妞面前,伸手就将她往自己面前一拉。
“不行,我不同意。”
孟九思和铁妞俱奇怪看着他,铁妞皱起小眉头问道“我做姐姐的侍卫,保护姐姐,你为什么不同意?”
“是呀,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孟怀璋总不可能将他的心理话说出来,一时间被两人问得顿在那里,绞尽脑汁的想了想,最后一咬牙巨有理道“因为我也需需要贴身侍侍卫,而且是”他又一咬牙,“急需!”
铁妞更奇“你好好的一个大男人急需什么侍卫,反而姐姐倒不需要了?”
“因因为”
他有些难以为继,说话时,脸也红了,都不敢抬头看孟九思和铁妞,声音渐次低了下去,最后蚊子似的哼哼,一连哼出几个我来。
铁妞急了“我我我我什么我,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呀!”
孟怀璋被逼的后退了一步,干脆重重一咬牙,一跺脚。
不管了,为了黛黛的终身幸福着想,他必须有牺牲自我的精神,不要说损毁自己英武的男子汉形象,就是牺牲他的性命都可以,他绝不能给锦书兄任何可趁之机。
他那样的仙人似的一个人,但凡见到他的女子,尤其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没几个能招架得住的,保不齐黛黛脑子一热真就喜欢上了他。
刚刚他明明听到黛黛唤他一声薛朝,而不是薛公子或者薛锦书,可见两人的关系已经朝着亲密的方向迈进了。
“我比我家黛黛还要柔弱,还要需要人保护,行了吧!”
铁妞“”
孟九思“”
孟怀璋看她二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为了增强说服力,忽然咳了一声,又伸手捂住嘴连连咳起来,弱不禁风道“咳咳咳,我我是真的咳咳柔弱,手无缚咳咳鸡之力。”
铁妞抽抽嘴角“”
孟九思无语摇头“”
这时,青娥掀了帘子走进来,见他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一起,大少爷还时不时的咳上几声,一时间也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她看向绿桑,绿桑只掩着嘴笑。
青娥见绿桑面上含笑,料想他们三人之间也没什么事,就上前回道“姑娘,芳玲在外求见。”
“你让她进来吧!”
孟九思说完,又携了铁妞的手要请她落座用早饭,铁妞连忙推辞说自己已经用过早饭了。
孟九思便和孟怀璋一起重新落座,孟怀璋自打听到铁妞是薛朝的丫头,看她的眼神就变了,哪儿哪儿都不太舒服,一心想着要尽早将她赶回去才好。
见她站在那里又和绿桑搭上了话,两个人还说一阵笑一阵的,便咳了两声道“铁妞,过来咳咳帮我捶背。”
“大哥,铁妞可是我妹”
“没事,姐姐,服侍大哥也是应该的。”
姐姐的大哥就是她的大哥,她也没见外,而且知道这位大哥是小孩子心性,更不可能与他计较,笑眯眯的就走过来替他捶了起来。
孟九思还想说什么,芳玲已走了进来,她重伤一场,差点丢了性命,虽然在陶怡阁养了一个多月,还有哑丫细心照顾,青娥虽恨她陷害姑娘,但心度深处也含了几份怜悯,也时不时的会照顾她,还是瘦弱苍白的厉害,颧骨高处落下一道深深的伤疤。
她只穿了一件十分简朴的青灰对襟短褙,头上什么发鉓都没戴,走过来“扑通”跪在地上。
“姑娘,过去都是奴婢糊涂,被猪油蒙了心,做下那样陷害主子之事。”说着,她抬起头,已是泪如雨下,“姑娘却不计前嫌,救了奴婢的性命,还答应放奴婢出去,姑娘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就是做牛做马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