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栖迟左右看了看,选定了一个方向,她说“咱们走。”
顾三根本辨不清方向了,他乖乖的跟着她走,一开始仍旧走得磕磕绊绊的,等他第三次要摔跤了的时候,江栖迟就伸手过来拉住了他。
她总是做了他要做的事。
顾三很有些憋屈,但相对而言,他还是开心占了大部分,顾三偏头看她,手指慢慢的、慢慢的缠回去,将她的手指绞得紧紧的。
他们走出山了,当看到熟悉的路时,顾三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似有些遗憾,也似松了口气。
当到了顾三熟悉的地方时,她就放开他的手了,顾三抬了好几次手,没敢去抓,等他纠结够了,他们已经到了家门口,顾三只好懊恼的收回手,悄悄别去身后。
等他们洗漱完,天边已隐现光亮,顾三拉上帘子,对着帘子看了好久好久,顾三才睡着了。
顾三做起了梦。
那是一个,十分不美妙的梦。
荒芜且没有边际的黑暗中,顾三一个人走着,在他脚下是看不到头的深渊,在他头顶,是望不到边际的虚无。
黑暗在他周围盘旋缠绕,那好似活了的黑气,随时随地窥伺着,意图钻进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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