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昨个白日里周小仙来的时候承诺要办的那件事,穆清大概也猜得出赫连衿究竟是为什么而来?
不过他倒是不明白,什么时候向来稳重的太女殿下变得这么的急切了。
穆清并不慌张,甚至还有几分闲余,反正人不是他派去的,他这边能有什么关系?
至于大牢里面关着的那个活口,穆清料定的那人不敢乱说话。
赫连衿在内侍的带领下很快的进了殿里来,眼帘一抬,瞧见姿态悠闲的穆清,她脸上也没多大情绪,略供供手“见过皇贵君。”
太子是储君,按理说除了皇帝和冷宫里的凤后外,她不需要向任何人行礼,但穆清毕竟是执掌凤印的皇贵君,又是她名义上的庶爹,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
穆清笑了一声,“太女殿下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孤前来自然是为了感激皇贵君前番探望之恩。”赫连衿面上不动如山。
“太女那可真是太见外了,都是一家人,干嘛说两家话?”穆清亲切的就像是赫连衿亲生的爹亲。
“该有的礼节不能够荒废。”赫连衿抬着头,面上波澜不惊,甚至含着几分笑意的看着穆清,“此番前来,除了是来看望皇贵君,另外还有一件事,还挺有趣的,孤想说给皇贵君听听,皇贵君就当是听了个笑话。”
“哦!”穆清略带几分好奇的口吻,“不知太女想说的是什么事?”
赫连衿轻声一笑,慢慢的说来“在昨个夜里,刑部大牢里面发生了一件事,一只臭烘烘的老鼠钻了进去,想要进去偷东西吃,结果被逮了个正着。这下子老鼠皮怕是都得被扒下来了,皇贵君,你说这老鼠蠢不蠢?”
穆清面色不改,手上的帕子捏紧了一下“太女说的是,这老鼠的确挺蠢的,就该剥皮抽筋,让她不得好死。”
赫连衿跟着他的话笑道“皇贵君这提议不错,等会儿孤一定要转达给张广凤,让她安排下去,免得刑部时不时的跑进几个臭烘烘的老鼠,连空气都给糟蹋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看上去讨论的事,那阴沟里的老鼠,实际上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穆清脸上笑呵呵,心里面直接把赫连衿骂得个半死。
但是他还以为这位太女是转了性子,抓着点东西,就迫不及待的到他面前来得意。
现在看来,性子是变了点,不过变得更加的讨厌。
赫连衿嘴巴上拿着老鼠说事,穆清哪里能不明白她就是指桑骂槐,甚至于就是将他比喻成臭烘烘的老鼠。
以前的赫连衿什么事情都明着来,堂堂正正的还算个正人君子的样子,而现在这个太女,才不过两天的时间就几乎舍去了之前的作风,接连着的给他绊子,现在连暗地里讽刺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若不是穆清手上还有一个系统在,什么人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只怕他都要以为赫连衿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是重生的。
然而穆清不知道的是,眼前的这个赫连衿,可比重生的赫连衿还要厉害。
不过,什么事情嘛,都得慢慢的来,这之后穆清还有的体会的机会。
穆清前世能够在女尊国坐上帝位,本身也不是好惹的。
前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换了一个画风的赫连衿,正当穆清想要还嘴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女皇驾到。”
紧接着没过几秒的时间,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身材有些发福,眼角带着几缕皱纹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在女人脸上,还依稀带着几分年轻时候的美貌,只是在这几年的酒池肉林当中,已经被糟蹋的一点不剩。
赫连衿侧过头看了一眼,这一位就是原身的亲生母亲,也是大燕国女皇。
在她醒来的这两天里,女皇那边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像外面传完的那边,女皇对于她这位太女已经是十分的厌恶了。
若不是碍于赫连衿没有犯下大错,行为处事在朝臣之间以及寻常百姓眼里都不错,只怕女皇早就迫不及待的废出了她的太女位置,就像是如今被打入了冷宫的凤后一样。
“儿臣拜见母皇。”赫连衿躬身行了个礼。
“臣妾见过陛下。”穆清脸上的神情一变,顿时带了几分妩媚多姿的媚态。
女皇看都没有看赫连衿那边一眼,直接的走过去将穆清搂入怀中。
“爱妃,这是在聊什么?朕一来就听着里面热闹闹的。”女皇在位置上坐下,姿态亲昵的拉着穆清,丝毫不顾及在场还有她的小辈,又或者压根没有将赫连衿看在眼里。
赫连衿并不恼,换作是原身被这么对待也习惯了,更别说如今的她,其眼中的女皇和寻常人也没有多大区别,就连最后一丝血缘的羁绊也都已经消失了。
“臣妾在听太女殿下说故事,太女殿下把刑部的事情说的很精彩,臣妾都听入迷了。”穆清依偎在女皇的怀中,手搭在其龙袍上,在其耳边娇声的笑道。
“刑部的事情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