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真正放不下的也就是这东西。
一说好,他立马欢天喜地去收拾行李,准备走人。
第二天,我们一大早起来,于晗已经把我借她的车开了过来:;走吧,我给你们当一回司机。
玄诚子忙着往副驾上窜,连自己的行李都顾不上了。
我和阿正帮他放到后备箱里,就和常盈一块坐到了后面。
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到市区后,于晗直接把车停到一个酒楼的门口。
;走吧,都在了,就等我们了。
一行人乘电梯上去,打开包间的门,看到里面生生疏疏好几张面孔。
尽管脸上都带着笑,但笑的各不相同。
于晗先一步往里走,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玄诚子跟在她身后。
我在后面捏住常盈的胳膊,小声跟她交待:;一会儿如果他们说了什么话,你别生气,就当没听到,不准乱来,知道吗?
常盈奇怪地看我一眼,没应声。
我带着她进去,于晗就向我们示意:;常乐,坐这儿来。
她在旁边给我留了一个位置,右边是叶警官。
我刚一停顿,常盈就推我,;哥,你过去坐吧,我跟老玄坐一块。
再次拿眼神告诉她,一会儿不要乱说话,我来是有重要的事。
我在于晗和叶警官两人中间坐定,另外几个生的熟的面孔,已经开始招呼服务员,准备上菜。
菜没来之前,做了简单的介绍。
对面坐的,除了叶哥的同事,还有两个是坤市的商人,另外还有公仆服务部门的人。
那些人虽然脸上带着笑,可实际上是端着架子的,大概觉得跟我这个江湖草莽流坐一起,让他们很是丢人,所以话也不多。
介绍彼此的时候,他们就相征性点个头。
我也同点头,没上赶着去巴结,亦没把他们看的多高高在上。
玄诚子当真是来混吃的,全程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菜没上来之前,他盯着面前的水杯,两手捧着杯子,跟怕冷的人要用那个暖手一样。
害的他旁边的一个大小伙,不时看一眼空调。
上菜之后,他俩眼就没离开过菜盘子,眼珠隔空长在上面一样。
常盈没啥心思吃,筷子捣在盘子里,半天都不动一下,光往我这边瞅了。
我没空吃,左边一句,右边一句,回着饭桌上的话。
他们看似漫不经心地打听,表现出来的语气也像是纯好奇,但问的问题,句句都在坑边。
我怕一不小心,就被他们推进去埋了。
而且后面连这层遮掩都不要了,直接进入正题:;常先生,听说你大学是在咱们自个儿省里读的?
;哦,对,省会。
;哪所大学呀?
我报了大学名,他们全抬头看我。
问话的李主任假笑道:;呵,咱省唯一一个二一一呀,不容易不容易,能考上那儿的,都是聪明的孩子。
;真聪明就去帝都大学了,哪会连省也出不了。我是实话实话,因为确实觉得自己不是天才读书人,大学也真的一般。
不过我的话,他们并不在意。
他们真正要问的也不是这个,而是有关邓楚生的事。
;邓家那个自杀的孩子,听说也在那个学校是吧?
;对,我们同一届,之前他父亲出事时,我记得有去你们那儿做过笔录,说过这一段。
我这话一出,另外几个正竖着耳朵听的人,全部都抬眼往我这边看。
叶警官也马上点头:;对对对,说过了,两人上学的时候还有些小矛盾,不过都是年少时的小事,对后来没什么影响。
于晗也听出不对劲了,往我盘子里夹了一块牛肉,看似打圆场:;叶哥,你这从上学唠起,要说到啥时候去,还让不让人吃饭。
她这么一调节,叶警官也给面儿,;哈哈笑了起来,招呼着大家吃饭。
席间一位商人,刻意活跃着气氛说:;我们呀,就是信科学久了,一时间对你们这种玄学术士,很是好奇,又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问,那多不科学呀,所以……你看,哈哈哈,常先生莫怪啊。
餐桌上的几个凉菜上完,话题再次开始。
这次没找我起话头,但说了邓家父子的事。
有几岔人在,话题先从商业开始,说邓家前两年有多红火,谁会想到最后竟然是这结局。
至此,话题一转,又绕到邓楚生自杀的事上。
一个人问我:;常先生,他们真的能把人害死后,还助他们发财的?
;不能,害人在文明社会是犯法的,在玄学上也是损阴德的,老祖宗说害人终害已,没有毛病。
之前提问题的官方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