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直接起身。
庄里正心生坏意窃百姓银两,但他并非心思缜密之人故而这案子不过用了一盏茶的时间。
正准备离去之时。
“大人,陈大人。”庄三也跟着站起身子,一声衣物破烂不堪。
听到陈七方才的话,才刚刚逃出的庄三再次心生惧意。
“陈大人,小的,小的有事与言语。”
“何事?”陈七转身。
“大人,此事,只得讲予你一人听。”庄三看一下两侧的百姓与缇骑。
“可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打算供出点什么戴罪立功?”陈七见他这幅神神秘秘的样子,已经猜出他的企图。
“行了你们先过去。”陈七随意挥挥手。
此刻他二人周身之处并无旁人。
“眼下事多繁杂,没有空时与你闲聊,你若说些有的没的,日子只会更不好过。”陈七扶正腰间的绣春刀。
“定是有用。”庄三认真道。
“说。”
“太子殿下,在寻你行踪。”
“太子?”陈七皱皱眉头,“何时?”
“就在我入狱之后不久。”
陈七脸色一黑,这般时日了,早已物是人非,还有何作用。
“大人,莫急莫急。”庄三看出陈七的脸色不对,立马继续说道。
“小的在牢狱的时候,有太子殿下的侍卫前来,称自己叫什么。。。。。。李进。”
“东宫的侍卫统领。”陈七自然是认得。
“对对对。”
“他来寻你,所为何事?”
陈七终是发问。
而庄三也在等着陈七的好奇。
“大人,我告知于你,可能放小人一马。”庄三嘿嘿一笑。
“庄里正是否误会什么了。”陈七直接掏出自己的绣春刀,搭在庄里正的身上。
“虽说你现在一幅怜人模样,但往日在乌山村嚣张跋扈的样子我的确没忘。”
陈七的表情很是冷漠,”王寡妇之夫就是尔等害死,改赋税,开黑店,村中百姓苦不堪言,你却酒池肉林。”
“给你个机会,说。”
感受到陈七毫无感情冰冷的语气。
“李进寻到我,问我你是否带五驾马车入村,小的。。。。。。如实禀报了。”
“如若只有这些,就莫要继续了。”
“自是还有。”庄三小声,凑到陈七的耳边说道,“小人的牢房漏有孔洞,隔壁便是刑部班房,小人恰好听见一惊天大事。”
“就那李进,东宫的侍卫统领,背地里与一人在寻一样东西,可能是,前朝的军械。”庄三小声的说道,“小的听见,与李进谈论之人,是杨府的人。”
“还有这般事。”陈七的确是觉得新奇,“李进与杨府都是京师人,却跑到江陵的班房谈论是为何?”
但心中思索一下也觉正常,太子麾下的人去江陵与陵凉州寻军械一事不是秘密。
“不不不,看似是两府之人,实则不然。”
“怎么说?”陈七反问。
“李进,也是杨府的人。”庄三左右再次观察一下发现自己说的话无人听见,“他唤杨府的总督为主子,然后杨府也一同为一个宋家办事。”
“所以太子殿下虽权势滔天,但好似是个空壳。”
这一句话彻底让陈七心中惊起万道雷。
太子身边的侍卫统领,甚至就是日后的现在圣上身边邹奇胜的位置,也就是异常信任之人。
但眼下最为贴身之人却是旁人爪牙。
的确恐怖。
“几日时间,你听到这么多?”陈七有些将信将疑。
“哎呦。”庄三一拍大腿道,“大人,小子并非京中高官,不过是往日任过小小里正,于太子殿下,于您来说不过是鸡狗一般,谈笑之间便可将性命取之,怎敢编这种瞎话诓骗大人。”
“有理。”陈七点头道。
“那杨府之人与李进留在江陵两日,彻夜长谈才听到这些。”
“大人,小的这也是为您卖了小命,您看。。。。。。”
陈七还未回话。
“对了对了,还有一事还有一事。”庄三一拍脑袋,似是又想起什么,“他们来江陵,似是要寻一物,说是前朝御林军的东西。”
“前朝御林军。。。。。。悬阳。”陈七突然想到往日在江陵断江石台发现的那处山洞其中藏匿的前朝御林军的尸体,还有那兵刃猬甲,问道:“寻的是军械?”
“不是军械。”庄三摇头道,“似是武功秘籍,又好像是兵器。”
“他们侧耳告之,听不太清了。”
“不过可以知道的是。”
“他们已经得手了。”
。。。。。。
江陵草屋,总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