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风,刮向北边来,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几乎要从他们的脸上刮去一层皮。
这些青年都将全部身家押在倪太浪的身上,赌其斗法必败。
可是不曾想,倪太浪竟然势如破竹,连续的击败了对手,最终他们输光了全部家当,落到了身无分文的地步。
小路旁,一位卖茶叶蛋的女子望着那群狼狈不堪的青年,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身旁的小男儿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孩子,你看了没,这就是赌的下场,久赌无赢家,日后你可千万不要触碰啊!”
愣愣的看着远方,小男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赛场内还是有人不停的下着赌注。
即便有人已经输的一败涂地,可是依旧阻拦不住那些赌徒疯狂的热情。
赢得还想要再赢,输的还想要回本,只要下了赌注,就是一个死循环。
由于倪太浪以摧枯拉朽之势连赢了两场,所有人也看准了风头,再一次将赌注押到了倪太浪的身上。
不过这一次,人们都是赌他能够战胜对手。
给他们如此大信心的理由是,倪太浪的对手是本次擂台赛上最大的黑马筑基期一层的乐子文。
他们二人的境界相差足足四层,而且又是决定获取圣卡学院入学资格的淘汰赛,将胜利的赌注押到倪太浪的身上,是一件很稳的选择。
在候考区的倪太浪清清楚楚的看着观众席上发生的一切,那群狂热的赌徒大把大把的将灵石押在了自己的身上。
倪太浪嘴角缓缓拉开,露出了一丝邪魅的微笑。心底暗暗道,这一回,我得再给你们这群赌徒好好上一课。
旋即,倪太浪从储物戒中召唤出了飞鸽,飞鸽传信于马辟。
信中的内容是,让马辟反其道而行之,先将他身上的灵石垫付一下,用来下注,赌自己会输掉与乐子文的这场斗法。
马辟收到信后,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还是按照倪太浪的吩咐,默默的与那群赌徒下了赌注。
当马辟将自己身上全部的灵石押在乐子文身上,所有人都用向他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倪太浪的目标就是通过附加赛取得入学资格,与刚才云霄宗那两位弟子斗法,完全是为了出气。
而如今面临的对手正好是自己刚刚结识的好友,那就必须让上乐子文一道了。
倪太浪决定这一场虽然要让,但是一定要让的有技术含量,不能让乐子文看出来自己是故意让他的。
要不就凭乐子文那性子,一定会觉得自己欠下了别人天大的人情。
于是乎,倪太浪在心底不段推演,盘算着,如何能输的漂亮,输的真实。
说是让,但是若是真刀真枪的斗上一场,他们二人谁胜谁负还是不一定的呢。
倪太浪只是想找个借口,不愿意承认自己或许会输给这位新朋友。
”嘡!”锣声一响,淘汰赛正式开始,这也将观众们的情绪推向了**。
淘汰赛是一场定胜负,它决定学员们的入学资格,也需要学员们更加的谨慎的面对。
可是在丰都城的这场算选拔赛由于规则的改变,极大的增加了高水平选手的入学概率,但是却严重影响了观赏度。
不出意外,擂台赛基本上呈现出来一边倒的态势,一、二、三、四号种子选手都轻松战胜了对手,取得了入学的资格。
接下来,就该轮到了倪太浪登场了。
倪太浪正了正衣襟,迈入场中,目光鬼魅的与马辟一对。
乐子文早已经登上了擂台,嘴角露出了少许微笑,目光中满是期待:“太浪兄,没想到你我这么快就见面了,真是缘分啊!”
眼眸幽深如潭,倪太浪轻抿唇角:“是啊,人算不如天算,造化弄人啊,没想到圣卡学院的这一张入场券需要在我们兄弟二人中决出。”
一对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乐子文声如寒冰般低吟道:“太浪兄,我也没办法,圣卡学院是我们每个年轻修仙者的最大的向往。
你我都需全力以赴。千万别怪我无情!来吧,正面击溃我吧!用你那的重拳击败我吧!”
旋即,乐子文右脚一踏出,双手飞速结印,汇集了全身的灵气,摆出战斗的姿态。
倪太浪心中却是一阵抽搐,对方这目光也太有气势了吧!
这是想干嘛?为何会如此盛气凌人!
或许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真正的朋友和真正的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力量。
乐子文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散修,命运又十分的坎坷,如今距离改变命运也只差一步,他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放弃呢?
倪太浪无奈的叹了口气,心底的泛起的波澜久久不能平息!
算了吧,即便他不想认自己这个朋友,让还是得让,也不负见面赠礼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