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巧巧的小脸已经是冻的红的发紫,即便他已经是十分的虚弱,腿甚至都有些站不稳了,然而她还是竭尽心力的呐喊着:
“浪哥哥,这一切真的不关马长老的事,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落入了殷川的圈套,你不是他的对手,赶快走啊!”
寒风狠狠的敲打着少年黯然的心窗,宛如黑暗中的阵阵哀嚎,他的心犹如被寒风刀割一般疼痛。
傻丫头,就凭殷川的实力,即便你再多加小心,又会有什么用呢?
倪巧巧越是懂事,倪太浪心底就越酸楚,他心中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明明是自己的疏忽,偏偏在这个时候将巧巧支走,最终让她置身于危机当中。可是巧巧却依旧还想着袒护别人,这让他如何是好啊!
为了不让对方看出心中任何的波澜,倪太浪依旧保持着十分淡定的神情,他平静的说道:
“马辟长老,这件事,不怪你!你做的对,只要你能保护住巧巧,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让我丢了性命。”
马辟一听顿时感激涕零,他不停的抽泣这,有些说不话来。
“浪哥哥,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们会没事的!”倪巧巧听了倪太浪的话瞬间泪崩,泪光莹莹的眼睛,如同掩映在流云里的月亮。
“巧巧,你说的对,我们会没事的!”倪太浪敏然一笑,心底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浪一般,拍打岸边柔弱的细沙。
倪太浪也摘取了伪装,露出了真是面目,嘴里抹过一丝温和的笑容,希望用他灿烂的笑容为巧巧带来一丝生存下去。
殷川望着少年那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不带有任何的表情,冷峻的如不闻人间烟火,低垂的长长睫毛下,闪烁着黑水晶一般的双眸。嘴角淡淡的隆起,优雅间显示出一丝狂野不羁。
还是第一见到倪太浪的真容,殷川不禁的夸赞道:“好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只是可惜了.......”
倪太浪神色坦然不卑不亢道:“夸人就好好夸,有本事再多说两句我长的帅,可惜什么可惜。”
殷川的薄唇扯出一抹邪恶的弧度:“呵呵,你还别说,我对你还真是有些刮目相看,咱们两个人境界差距犹如天地之分。
可你的心境却依旧保持如此坦然,着实是有不凡的心志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摆了摆手,殷川继续言道:”当然更让我感到恐惧的是你的智谋,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居然能将一位元婴期的强者,云霄宗药坊总掌柜,算计的锒铛入狱,这着实是令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表面上是赞许对方,实际上是在发表胜利者感言,修仙者真是人人都带着伪装的面具。
倪太浪亦是敷衍的笑道:“哈哈哈,我也挺佩服你的,直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你是怎么知道巧巧和我之间的关系的。”
问言,殷川没有回声,默默的拔出了手中宝剑,只见那柄剑的剑刃闪烁着道道寒光。
瞧着那咄咄逼人的剑辉,殷川眯着眼睛,赞许道:好剑!”
剑刃一挥,漂浮在空中的雪花竟然被斩成了两段,这一剑若是斩到了倪太浪的脖子上,估计啊,没有丝毫的疼痛,他就会告别了这个世界。
展示出如此细腻的剑法,殷川分明就是在耀武扬威,仿佛在告诉对方,我想要你小子的性命,就好像是掐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殷川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和傲慢:“反正凭我的实力,你已经是翁中之鳖了。
而且这小丫头还在我的手里,无论你想怎么样,也都会是投鼠忌器的。反正我时间多的是,就让我陪你聊一聊,让你心服口服。”
倪太浪眉头一皱,心底暗暗骂道:啊呸!你在这指桑骂槐呢!说谁鳖,谁是鼠,骂谁好贱呢,你们全家都是好贱。
殷川有些眉飞色舞,走起道来有点轻飘飘的,仿佛在腾云驾雾,胸脯、脑袋、脖子都朝上仰:
“起初我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件事能与寒月宗又什么关联,不过那一次我和伊蒙在安喜药坊暗中听浪销会讲课,其中一个细节令我察觉到了端倪。
我听到这丫头的声音与重阳节月夜拍卖会之时寒月宗的那个少女声音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当时,我就怀疑此事与寒月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这个小丫头又经常与马辟出入安喜药坊,我就决定以他们为突破口,来探明究竟。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早早的就在安喜药坊守住待兔,终于将这一干人等一举擒获,最终从马辟嘴里得出了真相。”
听到是这种结果,倪太浪的心中无比的悔恨,实际上自始至终都是自己的算计一步步将倪巧巧推向了深渊,让她陪着自己陷入这危机四伏当中。
倪太浪的心头万分愤恨:“殷川,你真的好狠毒,居然对一个弱女子痛下毒手,你还有良心吗?”
殷川撇了撇嘴,轻蔑的笑道:“我狠?我感觉我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