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喉咙里面不断发出低沉的嘶吼，似乎是在恶毒地咒骂。

    李金山不敢正视中村的眼睛，脑袋偏向一边，闭上眼睛，然后用力扣下了扳机。

    “砰！”

    中村肩部中枪，一下扑倒在地。

    “啊！”

    李金山大吼一声，又连续开了几枪，打得中村不停抽搐。

    直到王八盒子里面的子弹全部打完，李金山才像一个被抽空了气的气球，瘫软在了地上。

    中村已经气绝身亡。双眼圆瞪，好像在眺望远方，但是眼睛里面却再没有一丝神采。

    “看来李翻译心里也是对鬼子充满恨意啊！”

    陈小东捡起手枪，擦掉上面的泥土，把它放回枪套中，然后才回过头道：对蔡青道：“拿纸笔来！让李翻译亲手记录下这大快人心的一幕！”

    蔡青立刻将早就准备好的纸笔，丢到了李金山的面前。

    李金山颤巍巍地捡起笔，却一个字也不敢写。

    “快给老子写！再磨蹭，就送你下去继续伺候你的鬼子爷！”蔡青骂道。

    李金山浑身一颤，终于压了咬牙，飞快地写了起来。

    写完之后，又在蔡青的示意下蘸着中村的血签了字，画了押。

    “嗯，文采不错，写得很生动，也很详细！”陈小东接过来浏览了一遍，然后才对李金山道：

    “咱们八路军说话算话，你走吧！”

    “回去之后继续给鬼子当翻译。要是敢动什么歪心思，后果你自己知道！”

    “谢谢，谢谢长官不杀之恩。”李金山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够捡回一条小命，忙不迭地道了一通谢，一溜烟地跑了。

    “排长，真的就这么放了他吗？”看到李金山远去的背影，蔡青却有些不甘心。

    “这种垃圾，杀了也是浪费子弹。”陈小东淡淡地道：“就让他多活一阵吧，说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