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述看着乐采薇的睡颜,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对身边的暗卫言道:“好好护好她。”
那些暗卫一部分是乐父留在乐采薇身边的,另一部分本就是定北侯府里的,双重的保护,宗政述并不担心,他只是担心采薇醒过来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
那暗卫首领点零头,语气恭敬:“属于明白。”
宗政述连夜进了城,城内血腥之气凝重,前两日废太子派人进宫暗杀新帝,被新帝识破,挖出竟然与京中吏部一官员有关,于是将官员一家全部押入了大牢,审迅过程中,那官员一口咬定此事是自己所为,暗杀子,重罪诛连,不过新帝只杀了几个为首的重犯,那官员的家眷只发配了边疆。
那官员本是丁太师的一个亲戚,不过丁太师还算是狡猾,居然把自己撇得是一干二净,硬是没有办法,不过丁太师最近也如强弩之末,垂死挣扎罢了,新帝也不什么,由着丁太师在那里作妖,然后一点一点的斩断了丁太师的势力,最后连丁太师手里的那最后一点儿的权力也都收得差不多了,偏偏却还留着他。
皇后在宫中早就被冷落,自老皇帝死后,丁家曾经送给老皇帝的宠妃如今也只是呆在冷宫,皇后看到那个曾经欺负过自己的同族女落入冷宫,自然得做些落井下石之事,否则怎么能算是报仇呢?
新帝也并不阻止,老皇帝死时,留下遗诏,命宫中没有子嗣的妃嫔殉葬,不过新帝觉得殉葬这件事情得看自愿,愿意殉葬的便自己进入老皇帝陵墓,如有不愿意的,便主动搬到冷宫里去呆着,宫里一日三餐还是给得起的,那些贪生怕死的,便搬进了冷宫,过着孤独终老的日子,日子短倒还没什么,时间长得便也会觉得生不如死。那些自愿殉葬的,新帝都给了其家人补偿,有些给官职,有些是给良田土地,倒也让她们死得有值得。
那个曾经的丁氏宠妃便是贪生怕死的一个,主动搬入冷宫呆着,不过双十年纪,若是她能活到八十岁的话,至少要在那冷宫里呆上六十年,皇后偶尔会去刺激刺激一下她,提前让她享受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感觉。虽废太子造反失败,但皇后很果断的与太子短离的母子关系,新帝倒也没有为难她,让她住进了太后宫,宫人尊称她一声太后,不过后宫之事,她没有多少的权,倒是身份可以用来压一压。
废太子柳长风被流放,流放之处有专门的人看守,一辈子便只能呆在那个地方,纵然如此,柳长风还是想尽办法想要回京夺回一切,还暗中联系到了自己嫁去和亲的妹妹。
只不过与公主和亲的那个老帝早已经死了,胡族有个传统,便是父死之后,儿子可以继承父亲的一切,于是公主便又成了老帝儿子的女人,日子过得并不怎么样,想逃也逃不了,想害人也害不了。
废太子郁郁不已,不过心底始终是不甘心的,偶尔会想方设法的来个进宫刺杀皇帝的戏码,连丁太师这般狡猾的老狐狸也拯救不了他脑残,于是那些黑锅全部都让丁太师的门徒给背了,所以丁太师的势力和权力才会越来越,越来越,直至最后只剩下一个太师的名号。不过丁太师也想通了,因为自己的儿子丁怀玉和新帝关系还不错,经常一起喝酒,虽儿子只也是一个内宫侍卫长。丁太师想着,新帝对丁家还是手下留了情,让丁太师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我就喜欢你看我不爽,却又偏偏干不掉我的样子。
此时,新帝处理完奏折,大刀阔斧的往地上一躺,伸了一个懒腰,那张俊逸无双的脸上露出疲惫之意,语气十分的幽怨:“早知当皇帝这么累,我当初就不应该答应那老家伙,老家伙如今倒是躺在皇陵里一了百了,可怜我还得替他管理这么多事务。”
身边一墨衣男子开口,声音清冽,“不如随我回靖阳。”
新帝叹了一口气,“我怕我走了,到时候我师父会揍我。”
墨衣男子道:“不过一女子而已。”
新帝瞪了他一眼,“不许这么我师父,如果没有她,就没有我。”
墨衣男子走过来,替他收拾书桌,一边收拾,一边道:“那你打算再做多久,这宫廷朝堂水实在是太深了,我都受不了。”
新帝道:“那也得等我爹爹回来了再。”
突然书房外卷起一阵劲风,新帝突然起身朝门口跑去,却见夜色下一群禁卫正围着一袭玄衣的男人,男人身上有种与生惧来的威严气息,目光犀利如刀,看得那些禁卫心底有些畏惧,不过一想到要保护皇帝,禁卫们又觉得不应该有种畏惧的想法。
“退下。”一声威严的声音。
禁卫们见此,赶紧跪下正要大呼万步,被新帝抬举制止,“你们都听不懂朕的话不成?”
禁卫们赶紧退了下去,片刻都不敢停留。
新帝走到男人面前,“爹爹。”
语气幽怨,委屈,不甘,愤恼。
宗政述抱揖:“陛下不可!”
元宝更加恼了,“你别这样对我,让我如刀绞,好生难